也依然無法掩蓋一個事實。
南宮厭生他——弒父。
只是明面上沒有人敢提起這件事而已,可身居高位的那些大臣背地裡,誰不清楚這一點呢?
就連宗室那邊對這件事也是一清二楚,只是史書向來是由勝利者書寫的,他們犯不上為了一個已經駕崩的太上皇而得罪新帝。
祁瀟竹自然明白南宮厭生在說什麼,他同樣回以一笑,隨即抬手攬住了南宮厭生的肩膀。
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便縮小了許多。
如今的距離,仿佛能聽見彼此呼吸般親密。
南宮厭生呼吸加重,耳朵也染上了一絲薄紅。
惡人格:「……」
嘖。
明明他們都是南宮厭生,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為什麼善人格就能夠享受這麼好的一切?為什麼他不行?
想到這裡,惡人格忽然便有了一個壞想法。
既然他不高興,那大家就都別高興了。
他們都是南宮厭生,憑什麼善人格能那麼高興呢?
這不公平不是嗎?
離得近了,祁瀟竹的鼻間滿是南宮厭生身上淡淡的龍涎香。
祁瀟竹抬手,指尖纏繞著一縷南宮厭生垂落的髮絲,他漫不經心地繞著指尖,「是啊,我們是最般配的。」
南宮厭生的手緩緩落在了祁瀟竹腰間,卻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為何在男歡女愛這事上如此單純呢?
當真是太可愛了。
於是祁瀟竹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中帶上了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
「陛下……」
祁瀟竹專注地看著南宮厭生的眉眼,只覺得這人真是哪哪都合自己的心意。
這樣想著,祁瀟竹便直接親在了南宮厭生眉心。
南宮厭生下意識地閉了閉眼,手指也收攏了幾分。
也許是因為閉上眼的緣故,感受到溫熱的唇瓣落在眉心的瞬間,南宮厭生的身體都隱隱有些顫動。
氣氛正好,正適合更進一步的時候,南宮厭生的眼神卻突然空洞了一瞬,等到他眼神再次聚焦的時候,身體的掌控權已經換到了惡人格手裡。
善人格:「……」
善人格這次是真的氣到失語了。
而惡人格卻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那種溫熱的感覺,仿佛還殘留在他的皮膚上,讓他的腦袋都有些發懵。
這種感覺怎麼形容呢?
南宮厭生此前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但他願意就此沉迷其中。
惡人格眉眼低垂,下意識地和祁瀟竹拉開了一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