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
管家沒再來過,過了兩日卻來了個不速之客。
許微蘭是這榮遠侯府的二小姐,也是沐晚的閨中密友。
那天沐晚在她家不慎落了水,可嚇得她好幾天沒睡好覺,生怕沐晚因為這事把她也怪上。
昨日她遞了帖子去了右相府里,還好沐晚待她沒有變化。
只是,沐晚再次和她提起了一個人。
一個本不該屢次出現在她們嘴裡的低賤之人。
沐晚雖然沒說什麼,可許微蘭還是從她話里聽出了對那個舞姬的不滿。
她今日來,就是來替沐晚出氣的。
但當看清路遙的長相時,許微蘭不得不承認,沐晚的不滿是再正常不過的。
一個低賤不要臉的舞姬,她憑什麼長這樣一張臉?
仿佛在她身邊站著,自己就會頃刻間淪為陪襯。
許微蘭的惡意不由自主的滋生了出來。
舞姬就是舞姬,洗個衣服還做出這幅勾人的樣子給誰看?
她走過去一腳就要踢翻路遙洗衣的木盆。
許微蘭想到這舞姬被髒水潑了一身的狼狽樣子,她心裡就浮起一絲快意。
可事實卻與想像中不同,那木盆不光沒被踢翻,反而是她的腳一陣劇痛,像踢在了石頭上了似的。
「你個賤人!你居然敢違抗我!我可是這侯府的二小姐!」
路遙:???
就踢盆可以,她用手摁住盆不行是吧?
怎麼不怪自己力氣太小了呢?
「這位小姐,你知道我是個賤人怎麼還主動靠過來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什麼獨特的癖好呢。」
路遙斜了她一眼,一邊說一邊接著洗衣服。
她得快點洗,一會就吃晚飯了,不知道今天吃些什麼。
「你……!你還敢譏諷與本小姐!來人,給我打爛她的臉!看她還敢不敢如此猖狂!」
「呦,小姐你確定嗎?距離老夫人的壽宴可不足一月了,也不知道你打爛我這張臉後,該用誰填補我的位置。」
許微蘭一愣,好像聽見了什麼污言穢語一般,「你還要不要臉?這種事情居然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一點風骨都沒有嗎?」
路遙把手裡的衣服往盆里一扔。
一個兩個的,真當她一點性子都沒有嗎?
如今把她獻給逍遙王的事也算板上釘釘了,許微蘭雖貴為侯府的二小姐,這種事也是她摻和不到的,路遙不想忍了。
「二小姐說話真有趣,讓我獻身這主意不是您父親大人想出來的嗎?用我換來的好處不是你們府里上下一起享用的嗎?怎麼偏偏就我一個人下賤?」
她自賣自身確實不高貴,可這意圖用獻美這種法子,換取榮華的侯府就高貴了?
大哥笑什麼二哥啊?
野豬笑什麼豬八戒啊!
「大膽!」
許微蘭又氣又惱,雙眉倒豎,怒斥道:「你也配與我父親相提並論!我父親貴為榮遠侯,也是你這種下賤胚子能提起的!你簡直找死!」
「哦。」
路遙點了點頭,「原來二小姐說的高貴低賤,是說的身份地位啊,還如今的我,卻真是自愧不如了。」
各個都把她低賤的話掛在嘴上,可說到底不過是她如今人人可欺罷了。
仗勢欺人就是仗勢欺人,何必高高在上的審判,真是讓人噁心。
她笑容譏諷,看的許微蘭更加火大。
「別說如今,你這輩子從前和以後,都沒辦法和我父親和我平起平坐,別以為你長得有幾分姿色,就能借著逍遙王的勢一步登天!」
「有兩分姿色也比沒有要好。」
路遙的視線落在許微蘭臉上,意思不明而喻。
許微蘭氣的臉都扭曲了。
「好,今天這事我記住了,你最好期盼著逍遙王真的會為你傾倒,不然我祖母壽宴的第二天,就是你的死期!」
許微蘭雄赳赳的來,氣哄哄的走。
可路遙知道她說的不是假話,侯府嫡女殺個卑賤舞姬算的了什麼?
「父皇啊父皇,你現在知道這些柔順知禮的世家女,都是什麼樣子了嗎?」
路遙勾唇一笑,只是笑容里都是苦澀。
她父皇以前總是說她離經叛道,比猴子還皮,不像個公主模樣。
比不得那些大臣的千金,個個知書達禮。
當時她也是這麼以為的,可是如今站在低處,看見的卻都是另一張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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