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嬌嬌只覺得師尊太過於偏心。
他如果一直在一旁陪著她,她當然會認真對待。
可他只顧著那個小屁孩,還嫌棄她不專心!
看他們要下山,她有心要跟著去,可看師尊臉上的不喜,到底還是老老實實坐了回去,眼眶含淚道:「徒兒知錯了,這就認真修煉。」
寒初微微點頭,抱著月月踏雪而去。
這次下山,寒初道君覺得自己心態都變了。
以前路過那些吃食攤子,他都是目不斜視仿佛不存在一般。
可現在他總是忍不住站一站,想看看這到底為何物,凡人幼崽能不能吃,他又能不能做出來。
還有那些成衣鋪子,哪家更擅長做幼崽的衣物?
這糖人模樣新奇,幼崽應該會喜歡吧。
這麼看下來,這市集還挺熱鬧有趣的,以往倒是沒有發現。
月月一開始還左顧右盼,看了幾圈後有些興致缺缺了。
這凡人城鎮與古代位面的城鎮相差無幾,沒有什麼特別嘛。
可架不住抱著她的寒初道君興致高昂。
他帶著她東瞅瞅西望望,看見同樣是幼崽的其他孩子,都忍不住跟著走一走,看看他們平日裡玩什麼吃什麼。
看見旁人有的,他直接果斷的掏錢給他家這個幼崽也買一個。
兜了一圈後,他還不過癮。
抱著月月跑到了城主府,想掀開瓦片看城主家中是如何布置給孩子的臥房的。
他只有那一間茅草屋,修行之人不講究那些身外之物,簡陋的環境更能穩固道心。
可月月不能一直住那個狗窩。
嗯,他已經知道那是狗窩了,因為城主家養了狗。
城主家後院一隅,還養了個元嬰期的修士,名荊燈。
城主每年花大把靈氣供養她,為的就是讓她護一府周全。
今天如往常一般,她修煉完畢正準備去找城主那幾個夫人一起打葉子牌。
剛踏出自己的房間,就覺得一種恐怖的力量正往城主府襲來。
那修為,遠非元嬰期的她能夠抗衡。
荊燈臉都嚇白了,完了完了,小命危矣!
三夫人打葉子牌輸的三十兩銀子還沒給她呢!
二公子約她今晚看星星看月亮聊人生她還沒赴約呢!
青柳居的拂柳公子一直想讓她贖身她還矜持著沒答應!
還有,前院那個小護衛長得俊秀又靦腆,她還沒問他年歲幾何家中可有婚配。
還有還有……
「誒呀不管了!城主對我不薄,我必不能做那忘恩負義之徒!士為知己者死,今天我絕不後退一步!拼了!」
荊燈一咬牙一跺腳,氣勢如虹!隨後貓著腰就偷偷爬上了房頂……
她趴在房頂上,眼看著那道恐怖的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落在了她不遠處的另一個房頂上。
荊燈心中最後那點僥倖也沒了,「城主這老東西到底怎麼惹到了這樣的大能!幹啥啥不行,惹禍第一名的老匹夫!姑奶奶倒了八輩子霉受你供奉!我~%?…# *』☆℃$︿★? !」
神識可以覆蓋整個城池同時耳聰目明的寒初道君:……
他抬手,捂住了月月的耳朵。
荊燈罵歸罵,盯著來人的視線卻分毫不錯。
她就看著那人在幾個房頂挑挑選選,最後落在了城主孫子的臥房上面。
「禽獸哇!拿小孩子開刀!」
寒初道君身子一僵,默默把懷裡的小孩子掏出來放在了一邊,想證明自己的清白。
然後就聽那人繼續道:「行兇尋仇還帶個小孩?禽獸中的禽獸哇!」
月月:……
她指著那個恨不得與房頂的琉璃瓦合二為一的人,「哥哥,那人說你是禽獸中的禽獸。」
寒初道君:……
扒房頂偷看人家屋裡的布局,本就不是光明之舉,被人逮個正著不說,還被月月給指出來了。
寒初道君一張臉紅了又紅,「在下來自不溫山,名寒初,我對貴府沒有惡意,今日叨擾了。」
不溫山?寒初!
是那個寒初嗎?
名字做的了假,修為可不行,這就是那個寒初!
荊燈來了勁了,亮著一雙眼睛飛身過來。
帥啊,真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