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道君心中有些東西,在這一次後崩塌又重建。
梁念身體好了大半,荊燈準備帶她回散門,寒初道君也帶著月月回了不溫山。
行至山腳下就看見了正打著哆嗦往山上爬的青時等人。
而跟在他們身後來的,是太星宗和其他仙門,他們來要一個說法。
塵星尊者口口聲聲說寒初道君和魔族勾結,殘害仙門,甚至不惜對天起誓,再有唐嬌嬌和吳肆作證,他們心裡都信了三分。
寒初道君的實力凌駕於所有人之上,這三分懷疑,也會演變成十分的謹慎。
他們必須把事情搞清楚。
原劇情中,寒初道君被魔氣侵襲誤殺了路過的修士,他們就是這樣逼上了不溫山。
如今劇情更改,可他們還是來了。
青時他們也被污衊,有嘴都說不清。
月月緊張的拉著寒初的衣角,想看他如今會做個選擇。
寒初揉了揉她的腦袋瓜,不因那些人煩怒,反而笑容里多了幾分開懷與肆意。
對面那些人看了,更覺得他與魔族勾結的傳聞為真。
從前的寒初道君哪裡會笑?
更別說對一個小娃娃關懷備至。
聽唐嬌嬌說,這小娃娃的一日三餐他都不假他人之手,平日裡言聽計從,還陪著她下山入世去玩樂。
聽說他還對一個散門的女修另眼相看,給了她許多好處,又為她出頭,莫不是還生了凡心?
這還是那個神壇之上高冷清漠的寒初道君嗎?
他不恪守道君的職責,也就別怪他們來問個明白。
「寒初道君!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寒初搖搖頭,「我沒什麼好說的。」
「你、那你是承認你與魔族勾結!殘害仙門弟子了?」
聽他沒有否認,與他在山腳下對質的人反而慌了。
「就算本尊說沒有,你們信嗎?」
「寒初道君,不如你讓我們探查神魂自證清白,也好安我們的心。」
探查神魂需要他把自身的安危全權交由他們,他們靈力入侵,在他神魂內肆意搜索,能看得見他過往種種,也會對他的神魂造成傷害。
如果有人此刻生了壞心,寒初道君的生死也只在他們一念之間。
這種術法多用於犯了大錯的修士身上,對於各家弟子,輕易都不會用這樣的手段。
可他們為了安自己的心,居然提出要對他探查神魂。
寒初道君指了指吳肆,「不知你們可查探了他的神魂?」
塵星尊者立馬擋在前面,「我徒兒傷勢頗重,哪經得起這個!道君明明才是被懷疑的那個,難道就因為你修為高深,是天下第一道君,就可以隨意欺負我們太星宗的人嗎?」
「你放屁!他菜他有理?我哥哥沒做就是沒做,你再說,頭給你打掉!」
月月握著拳頭,恨不得直接一拳敲他頭上。
寒初給她拍後背順氣,那模樣看起來還挺驕傲,氣的塵星尊者面色鐵青,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我不欲與你們多說廢話,可也不願意背著莫須有的罪名,你們有所謂的證人,我也有。」
說著他手指為刃劃破虛空,半空中多出了一個黑洞洞的圓圈。
他把手探入,片刻後一個渾身散發著黑氣的魔尊被拽著頭髮扯了出來。
厲跡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筷子,嘴裡好像還有沒下咽的食物,居然是在吃飯時被直接隔空擒住的。
對面仙門的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有人,有這樣的本事。
厲跡回頭看了看寒初道君,額頭上的汗就下來了,嘴裡的鹿肉咽也不是吐也不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被擒住了。
「上一次你說你還能全身而退時,我就在你身上留了一絲靈識,沒想到你一直沒發現。」
厲跡:……
片刻後,他明白了如今的形式。
吳肆的陰謀果然起了作用,那些仙門居然真的懷疑寒初這個不是人的,還逼上了不溫山!
他張嘴想笑,想想自己的處境又憋了回去。
現在只要他不承認和吳肆的計劃,咬死自己和寒初道君有勾結,寒初道君的罪名就算是坐實了。
這對他們魔族可是大好事一件啊!
所以,他選擇活命……
「嗯那個,這件事確實是我和吳肆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