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京時明明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覆滅。
程臨山做的事,程臨河也是知道的,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被押解回京,會面對什麼。
他乾脆鼓動其他人跟著他造反,而其他人在聽見能夠離開大山的時候都高興的蹦起來了,誰腦袋有問題才跟著他造反。
帶著他們困在山裡頭一個月了,還造反,做野人還差不多吧。
程臨河計劃落空,像年底待宰的豬,被五花大綁的押回了京城。
月月成了靈月郡主,整個十里大山連帶著山下的雲城都成了她的封地。
皇上還派人在城裡給她建造了郡主府,只是她從不在那住。
皇上不光不怪,還經常派人送東西過來。
有些生活,他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和他沒什麼關係,但至少他可以守護別人的生活。
苗寨的後山上,春日再次來到。
微風吹過,院子裡的花都開了。
月月和胡綰的生活回歸到了從前。
唯一的區別就是多了個蘇溪,院子後面,還多了條蟒蛇。
一開始蘇溪只是經常往這面跑。
在老族長開始逼她相親後,她就乾脆卷著鋪蓋捲住了過來。
老族長和蘇木來勸了幾次,蘇溪就拉著胡綰的衣角,往她身後一躲,說什麼也不走,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老族長不來了,任她開心就好。
但是蘇木慢慢來的越來越勤。
一開始蘇溪還以為自己大哥是來看自己的。
直到有一日她看見了蘇木看向胡綰時,那掩蓋不住的黑紅的臉。
那天,蘇溪拎著砍柴的刀攆了蘇木一個時辰……
蘇木那些蠢蠢欲動的少年心思,在自家妹妹的刀光下,散了個一乾二淨。
胡綰也沒攔著她,只是在她氣喘吁吁跑回來的時候,笑著給她遞上了一碗涼茶。
蘇溪一飲而盡,然後把碗放下,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胡綰。
胡綰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頭,「嗯,幹得好。」
蘇溪心滿意足的笑了。
月月好像看見了她身後長出了條大尾巴,正在對著胡綰瘋狂搖擺。
月月又在這個世界陪了她們兩年後,被追華帶著抽離了。
再睜開眼的時候,冷風像帶著冰碴一樣拍在了月月臉上。
她凍得打了個哆嗦,順著追華的指引看見了冷風中的對峙。
「拿上你的東西,趕緊給我滾出去!這家裡以後沒有你的位置!滾!」
男人把破舊的行李箱從大門內扔了出去,與他嘴裡無情的呵斥,一起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門外的女人身上。
李夢被砸的摔倒在地,可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的抬起,沒有看向惡語相向的男人,而是盯著男人旁邊的少年。
「小風,你也是這麼想的嗎?我是你親媽啊!難道你現在要認那個賤人當媽!」
「不許你這麼說我婷姨!」
看見自己母親被砸倒時,徐風平靜如水,而聽見她稱呼穆婷為賤人,少年立馬反應激烈。
「嘴上不乾不淨的,你除了尖酸刻薄爭風吃醋和逼著我做不喜歡的事以外,還會什麼?你這樣的女人不配我當我媽!更配不上我爸!」
徐風的一字一句仿佛尖刀扎向了李夢的胸口,她只覺得自己的胸腔都被那尖刀刺穿,露出血淋淋的大洞,讓寒風肆意的鑽進鑽出。
「小風,別這麼說。」
沒等李夢做出反應,這對父子身後已經走出了一個女人。
她衣著得體,妝容精緻,渾身散發著優雅與風情,與地面上狼狽不堪的李夢仿佛雲泥之別。
穆婷用她的纖纖玉手拉了拉徐風,話卻是對著李夢說的。
「李姐,你別生小風的氣,小孩子不懂事罷了,以後我會替你好好教他的,你放心吧。」
穆婷一副勝利者的姿勢站在了他們父子的身旁,眼中對李夢的憐憫只讓人覺得諷刺。
「婷姨,我說的本來就沒有錯嘛,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可不能幫著外人說我……」
「傻兒子,還叫婷姨,你該叫她媽媽了。」
徐風的父親徐斌面對穆婷也是語帶溫柔,面容仿佛都柔和了一般。
這三人好像才是真的一家三口,他們不再理會門外的李夢,邊說邊關起了朱紅色的大門。
隨著大門砰的一聲叩緊,李夢的心徹底碎成了無數片。
這就是她的丈夫和她的兒子……
這就是她為此付出了整個青春,不惜犧牲自身事業來經營的家……
丈夫厭惡,兒子不喜,最後她孑然一身被掃地出門,丟給她的,只有一句句辱罵與埋怨。
昏沉沉的天空到底還是落下了雪花。
李夢匍匐在雪地中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才落得如此下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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