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江聿風兄弟倆,也因為喝高了,乾脆就在夏盈盈這裡住下了,索性一樓有三個房間,夠住了。
夏盈盈住二樓,除了一個主臥室,其他的地方都讓她做成工作室了,倒是沒裝修,畢竟時間也不夠,直接就上軟裝就行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早上起來,大家精神還算尚可,譚博被夏盈盈趕回公司去了,她不認為這熱鬧他需要跟著湊上去。
倒是江聿風說什麼都沒離開,直言勞改隊離這裡可是有百來公里的路程,他不開車送他們也不方便。
夏家倆兄弟當即便拍板同意了,昨晚在知道江聿風就是救了妹妹的解放軍之後,這倆兄弟差點沒將人供起來拜拜了。
最後還是江聿風會說話,將倆兄弟勸住了,不過後來這倆兄弟乾脆拉了江聿風硬是要拜把子,總之喝高了,情緒到那了,做出了很多在夏盈盈看來有些出格的事情。
偏這幾人第二天醒來都沒忘記,還很自然的以兄弟相稱,倒顯得夏盈盈有些斤斤計較了,夏盈盈就是有些不明白,怎麼一頓飯就拜把子了?怎麼就突然間這麼親近了?就有些不理解,但她選擇尊重。
江聿風開了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將他們兄妹仨送到勞改隊,說實話,她幾輩子都沒來過這樣的地方。
要不是她倆哥哥堅持要來看看沈向東的下場,她是真懶得來,在她看來過去的人和事都不值得她多費精力,完全是浪費時間的事情。
這年代監獄看人還不是後世電視裡那種中間隔著玻璃的那種,現在就是單獨的一間辦公室,獄警將犯人送過來,然後會在門口看著他們。
沈向東進來的時候看到是他們兄妹有些意外,原本還以為是家人,不過再看向夏盈盈的時候,眼裡還是有藏不住的恨意。
江聿風見此,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將夏盈盈擋在身後,不過卻被夏盈盈撥開了,她不是什麼需要呵護的柔弱小花,她是野蠻生長的仙人掌,想跟她硬碰也要看對方經不經得起扎。
「你似乎很恨我?」夏盈盈面無表情。
「呵~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對方冷笑。
但看在夏盈盈眼裡只覺得更諷刺:「你難道不好笑嗎?這不是你該得的嗎?你要是不起歹心,你會這樣?說來也不過是你自己自食惡果而已,總結就是活該!」
對方雙眼赤紅,突然暴起,看模樣就是要撲過來咬死她一般。
「是你毀了我!是你毀了我,我要死了你捨得給我陪命!」
「媽的!老子給你臉了是吧!」夏二哥早就忍不住了,現在看對方還敢當著他面欺負他妹妹,頓時從旁邊就是一腳將人踹倒在地,然後快速撲了上去。
夏大哥緊隨其後,他一向是老實穩重又好脾氣的性子,但再好脾氣的人,也是有底線的,越過了這層底線後,他只會更瘋。
「媽的,我妹妹哪裡對不起你?你什麼都沒有的時候跟著你,給你找工作,為你操持家,供你上學,將所有的家當給你帶走,你不憑良心,飛上枝頭就一腳將我妹妹踹了也就算了,你還敢將她賣給人販子!」
「你是大學生你了不起是吧,你她媽的大學不是我妹妹供的?沒有我妹妹你算個什麼東西!」
「媽的,老子讓你不做人,老子讓你當畜生!」
「麻痹的狗東西,老子打死你!」
獄警見情況不對,立馬就要上來拉架,但到底是幹了農活的兩個壯漢,又是在盛怒的情況下,哪裡會那麼容易分開。
獄警也不想自己挨揍,更何況沈向東的情況這裡的人怎麼會不知道?這可是嚴查的時候判了死刑的,人家受害者在這他還囂張,真不是男人,老婆都要賣給別人,文化人心真髒!他不挨打誰挨打?
於是他也只是站在外圍意思意思拉了下,別真讓人給打死了,一邊拿出口哨吹響,等其它獄警來的時候,都已經過去幾分鐘了。
幾分鐘的時間足夠兩兄弟將沈向東輪了一遍又一遍了,等三人被拉開,沈向東已經完全睜不開眼。
那張原本俊秀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且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肋骨可能都斷了,他呼吸都感覺到疼。
「老子告訴你,你有今天都是你自找的,你是罪有應得!」夏大哥被人拉住了最後還踹了對方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