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呼吸了一下,轉而道:「把我的通訊機給我。」
為了防止他聯絡外援,向明晦還把他的通訊機收起來了。
主打一個坐牢。
向明晦沒給,拿著通訊機幫他打開。
向引的通訊錄里人數不多,且大部分都是向姓。他在未接里果然看到了向首長的名字。
他下床披上外套,「我得出門,首長要見我。」
向明晦有些著急地辯白:「我剛剛說來嚇你的,我真的沒去白塔說過這件事。」
向引說:「我把宴會廳搞成那樣又傷了不少哨兵嚮導,大約是為了這個。」
「他會為難你麼?我和你一起去。」向明晦不由分說。
「挺好。」向引這次竟然沒有反對,「那現在就走。」
//
上次靠自己的腿走路,總覺得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雖然只是短短几天,但那種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的感覺十分強烈。
向引接過頂層護衛哨兵遞來的護眼帶,看見向明晦率先蒙上了,就把自己的護眼帶放進了口袋裡,對護衛哨兵點了點頭。
蒙著眼睛的向明晦沒有拉護衛哨兵給的手杖,而是牽住了向引的手。
向引沒有掙脫,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你知道首長姓什麼嗎。」
「嗯?不知道。」
「姓向。」
戀愛腦的向明晦牽著他的手指都緊了緊,「這是,見家長?」
向引呵呵了兩聲,竟然不置可否。
首長辦公室的門開啟,向伯昌一如既往端坐在辦公桌前。對於向引他也是一如既往的親切,慰問道:「你精神力暴走的事我聽說了,現在身體狀況怎麼樣?」
向引回答已大好了。
向首長又說起表彰宴會後續的處理結果,總之維修宴會廳和賠償受傷哨向的費用都由向家承擔掉了。
然後向首長和向引就目前前線戰況的幾個問題做了一些探討。
向明晦在向引身後,他蒙著眼睛,看不見人,但向首長可沒蒙,但他完全沒問自己的身份來歷,就像沒看見他這個人一樣。並且,他二人聊得不算熱絡但話一直沒斷過,往往向引剛一截話頭,向首長立刻又新起一個話題。由此向明晦判斷出向引還是蠻得向首長器重。
這樣看,他差點打死紅毛紈絝那事,最後不了了之無事發生,難道,其實向引並沒有在裡面費力運作?
於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根據之前他根據紅毛話語的推測,向引在向家地位很低謹小慎微,人人都能壓他一頭。但現在看,能二話不說直接面見白塔首長,並且首長態度親切,分明不像是地位很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