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幫我叫暫停。」應奇竟然先道了謝。不過,確實是他平時的風格。
「調整好了就行。還有機會。」付明晦,「你到底怎麼回事。以前沒聽說過這樣子。」
應奇說得坦然,「我比賽時失控,確實是第一次。因為有人讓我受刺激了。」
付明晦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走廊另一端BOMB的休息室。
「他知道麼?你生病了。」付明晦問。
「當然。以前我第一次去看醫生,還是他陪我去的。」應奇笑著攤手,「不過他一直覺得我喜歡他是因為我的精神障礙。」
程立一直以為他是最乖的好學生,直到這個完美聽話的好學生半夜撬開他的房間門,用枕頭捂住他的臉然後騎//到他身//上。
去B市比賽的時候,他沒換酒店,半夜做了一樣的事,但做得像在打架,整個房間都亂七八糟,他感覺到程立是真的想把他弄死的,都把他摁進了行李箱裡,幾乎都有窒息感,他差點就悶死在裡面。但是他特別開心,還趁機在行李箱裡放了一個針孔攝像頭。
不過後來在高鐵站遇上BOMB,聽說程立把行李全扔在酒店不要了,非常的可惜。
確實是生病了。只要是程立的事,他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
第一局BP,他看見程立穿著好看的西裝站在敵方的選手席上,俯身和敵方的中單近距離地交流。而後是第二局上台前,他看見程立從休息室出來,笑著拍了拍XY的頭頂。
應奇在那一瞬間的感覺,像是身體一半的神經單元都被強制切斷了,不再受理性的左右。跟程立距離如此之近的XY太讓他憎恨。如果付明晦不叫暫停讓他下台,大概就不是送掉這局遊戲的問題了,他的職業生涯可能也要跟著送掉……所以恢復正常後,他是必須要對付明晦說那句謝謝的。
「挺羨慕你的,和XY就差一層窗戶紙了吧?我看今天候場他莫名其妙很害羞。」應奇又說。
窗戶紙是早就破了,只是向引願不願意跨過來,付明晦想。
「不知道snow什麼時候能看我生病可憐可憐我。」應奇接著感嘆。
「橫豎你已經對他做了這些事,那有什麼結果,也是你該受的。」付明晦想著他和向引之間的種種,告誡應奇。
應奇聽罷,又露出那種無所謂到沒有情緒的笑容來。「可我還沒受到報應,要怎麼辦呢?」
「能不能別再說這個話題了?」付明晦終於打斷,「還在比賽,你到底調整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