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晦說去書齋做公務,兩人復又起身相攜而去。
小廝們開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忙不迭八卦起來。
「我剛從別處調來,沒想到少閣主和他道侶這麼恩愛,簡直形影不離!」
「少閣主是辟穀不吃東西的,剛才根本沒起筷,但還是要上桌看著他夫人吃飯。」
「是的是的,搞得他夫人都不好意思多動筷了,他好可愛啊!」
「本來以為調來少閣主洞府會冷冰冰的特別壓抑,沒想到新婚小夫妻這麼有愛。」
「傳出去,少閣主盛寵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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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輪尊一直處在閉關期,閣中上下事務如今一直由月明晦以及七大長老處理。月明晦今天一整天都沒有打理公文,趁著晚上處理一下。
一踏入書齋,兩人的腳步都是一頓。
向引看向了屋中那張堆滿文書的几案。上輩子,最後,他來到書齋向月明晦提出離婚,然後就被發瘋的閣主壓倒在了這張案上。
再之後,他便得知了惟知真人死亡的消息。
他正有些出神,身邊的月明晦突然三兩步向前,唰地扯掉了几案對面牆上掛著的一幅字畫。
儘管月明晦動作已是極快,但向引還是感受到了上面有自己的神識印記。
那不是幅字畫,是他們的婚契。
月明晦在結婚時竟然把婚契掛在自己書房裡?還是一抬頭就看得到的地方?
向引可以肯定,他上輩子最後,沒看見這面牆上有掛這麼幅東西。
「你……」
「我處理一些公務,你在旁邊看會兒書吧。」
月明晦把婚契放入袖中,若無其事道。
他這樣迴避,而且他們已經做了新的約定,向引也只好當沒看到,壓下疑惑,應了句「好」,便坐到一旁的軟椅中翻起了藏書閣帶來的書。
月明晦眉頭一松,眼神卻變得幽幽起來,掀衣坐進几案前,伸手撫了下喉甲,才翻開桌上公務。
向引正在看的書是法器相關的,在防禦的分類中,他找到了一些與他的玉佩情況相符合的資料。他的玉佩確實像是個防禦類法器,屏蔽靈氣不讓靈氣入體,但他現在想要增加調節靈氣量的功能,如此看,又不能是個防禦類法器了。沒見過有誰防禦裝還要求打折扣的……
他又翻開另一本講玉玩的古籍,得到了一些有關青玉司南佩的資料,不過只是講述這古董玉佩寓意著導向正途,有辟邪護體的功能,對向引目前所求用處不大。
「向引。」
正在向引苦惱時,月明晦突然出聲喊了他的名字。
向引從書中抬首:「嗯?」
「你之後去練功房為金丹布陣護法,我想給你安排一個勤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