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初夏:「……」
「當著孩子的面,你就這麼說我,你就不怕他難過?」這個女人真的好想掐死她啊。
「如果這都不能承受,怎麼當我徒弟?」帝音冷笑一聲,壓根沒有把懷初夏的話放在心上。「別谷我今天要回去醫館了,你看著時間就回家。」
別谷用力點頭,「娘親放心,兒子知道了。」
聽到別谷叫帝音娘親,懷初夏的心裡更不舒服了。
帝音將家門鎖好,這才出去了。
別谷就帶著懷初夏在村外走,一直走一直走。
「寶兒,你這是要去哪裡,我帶你去吃好吃的行嗎?還是你想要買什麼玩具呢?」
懷初夏想著小孩子嘛,無非就是想著吃和玩,只要給他買零食買玩具,基本上就沒有問題了。
「不用了,我吃過飯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吧。」他怎麼可能會吃她的東西。
夢裡的他識人不清,因為一點吃的,就以為這個女人是為了他好,那真是蠢。這種人心裡只有她自己。
所以他直接拒絕了,他帶著懷初夏不停的往前走。
懷初夏想要發火,但是想了想那個方子到底忍住了。
「你想要帶娘去哪裡啊?」
懷初夏想著只要能夠拿到方子,就將就他一下好了。
「到了就知道了。」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塊小山包面前,那裡有一棵樹,到了以後別谷就看向了懷初夏。
「你記得這是哪裡嗎?」
「什麼?」懷初夏有些懵,四處看了看,這裡不就是一個光禿禿的小山包?
「你不知道,你居然不知道。」別谷冷笑一聲,看著她的目光更加的冰冷了。「這是我奶奶的墳頭。」
懷初夏:「!!!」
懷初夏大驚失色,差點沒有直接尖叫,伸出手指著別谷,手都有些發抖。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你說你是我娘,我卻一點都不相信。
你說你是愛我的,我就更加的不相信了,你說你怎麼就能夠這麼無恥呢?」
別谷嘴角微微勾起來一個弧度,看著懷初夏的目光冰冷刺骨,甚至還帶著恨。
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孩子的眼神,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你是誰?」
「我是誰?」別谷的嘴角上揚的更多了。「你說呢?當年我才三歲,你就跟人跑了。
你根本沒想過我這個兒子,也沒想過說要給我們留下一點銀子,你拿走了家裡所有的東西,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你說你是愛我的,你覺得我信嗎?或者說你問問你自己你信嗎?」
懷初夏有些懵,她也沒想到原主會這麼不靠譜啊,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當然了她也是理解的啊,那總不能讓一個花季少女守著一個小屁孩和一個老太太過吧,人家就不能追求自己的人生了?
是,你想要追求幸福沒有問題,但是你捐款而逃不管人家老人孩子就是問題了好吧。
但是人家懷初夏不這麼認為啊,她就覺得說,原主可憐,老公經常不在家,沒有人能夠安慰她,不管是心理還是生理都處於非常難過的狀態,那這個時候想要找一個知冷知熱的男人,沒有問題吧。
「別谷你要知道,你爸沒了我比誰都難過,可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至於我再嫁,你爸爸去世多年,我再嫁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吧。還是你不想我過得幸福?」
如果別谷說是,那就是不孝。
別谷正在扯墳頭的草,聽到這話把那些草直接扔向了她,一下子她的頭上全是綠油油,亂糟糟的青草。看著非常的滑稽。
「我什麼時候說你不能再嫁,可是你跟別的男人跑的時候,我爹還沒有死。
你作為我爹的妻子,卻跟人私奔,還拿了家裡所有的銀子,你這種就是無恥。」
當然了這是他那個親娘乾的,這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了,還沒有成親呢就已經珠胎暗結了,居然還好意思讓娘親離開,她來做尚莊的妻子,真真是不要臉,噁心。
懷初夏:「……」
懷初夏的臉比鍋底都黑。她是忍了又忍。這才把頭髮給清理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一個小娃娃會記得這麼清楚。
別谷說到這裡突然想到一件事,雖然說他爹死了,可是當年她跟人私奔是事實,後來她名義上還是他爹的妻子,如果他們家沒有出這麼一個休書,那她就是犯法的。
就算是寡婦,也是要去做備案的,就是要告訴官府我男人死了,所以我要求自己或者和孩子一個戶籍,這樣才能夠重新成親,不然的話那個戶籍上面她還是那個去世的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