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衰敗之時,世界清淨如死寂一般,潮水紛紛褪去,留下令人窒息的孤寂。
陸裊覺得傅准嚴現在很像一棵垂死的樹,葉子落光了,枝幹也枯萎,沒有陽光的照射和水的滋養,他就快死了。
二十多歲的青年尚且有背水一戰的勇氣和無窮的精力,三十歲的男人,只有無能為力的疲憊。
惻隱之心是一回事,終極目標又是另一回事。
陸裊走到傅准嚴的面前,點了兩根煙,一根遞給傅准嚴。
傅准嚴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中常常飽含許多情緒,陸裊大多數時候懶得猜。
但此刻離得這樣近,不用特意猜,陸裊也能知道傅准嚴在想什麼。
他對她既感到憤怒,又覺得自己沒用,最後,大概還有一點悔恨。
第205章 豪門聯姻妻94
傅准嚴這輩子最悔恨的,是因為一朵臭不可聞的白蓮,放棄了家裡的人間富貴花。
一個一開始,毫無保留的將所有愛意都捧到他面前的女人。
她漂亮,高傲,有令人羨慕的學識,家世與他相匹配,眼界和他對等。
明明是天造地設的姻緣,被傅准嚴自己給作沒了。
蘇壬難道不該恨他嗎?
她好好一個女人,抱著對愛情的幻想嫁給他,以為婚後的生活是幸福美滿,結果等到的是丈夫無休止的冷暴力,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傅准嚴找的,全都是不入流的女人。
一個比一個身份低賤,爆出來的醜聞,就是打蘇壬臉的巴掌。
傷心莫過於心死,愛消散了,可不就只剩下恨了麼。
傅准嚴接過陸裊手裡的煙,煙是薄荷煙,味道清涼,傅准嚴抽了兩口,不太習慣,捏在手裡,讓它自燃。
陸裊在他面前豎起一隻手。
傅准嚴思考了兩秒,把手伸過去。
他以為陸裊要和他擊掌,陸裊卻笑出了聲,#34兩個月不見,你變幽默了。#34
從兩人開始打官司的那天起,陸裊就搬出了別墅。
每次開庭,都要間隔幾個月。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秋天,現在則已經入了冬。
傅准嚴想像陸裊那樣露個笑臉來,可是扯了半天,也只是皮笑肉不笑。
他怕笑得太難看,還是把嘴角落了回去。
#34這次真不玩你了,我說話算數,只要你蹲——#34陸裊張開手掌,比了個五,#34只要你蹲五年牢,出來後,我就把所有股份都還給你,你要是不放心,協議由我們倆一起草擬。#34
打了一整年的官司,傅准嚴再次面對坐牢這個話題,已經能夠做到十足的淡定。
他唯一覺得疑問的地方,是這個年限。
#34為什麼是五年?#34不長不短的五年。
#34五年。#34陸裊對著傅准嚴揮了兩下手。
代入了一下蘇壬的位置,陸裊抬高音量,做不到置之身外的淡定,語氣顯得些許激動:#34我在傅家整整坐了五年牢,被困在棺材一樣的婚姻里五年,這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所以我要你嘗一嘗我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34
這是陸裊覺得最公平的報復。
做五年牢,就可以把所有的股份都拿回來。
跟之前傅氏敗落時一樣,就看傅准嚴能不能忍了。
其實跟之前到處求人比起來,只是坐牢而已,受到的折磨,甚至還小點。
陸裊給傅准嚴三天的時間考慮,要麼去坐牢,要麼提前退休。
傅准嚴最後選擇了前者,入獄之前,他把自己名下的所有動產不動產,全部轉移到陸裊的名下。
這自然不是懺悔,陸裊想,傅准嚴是想用這些身外之物,把她捆綁住。
他還是不夠了解她,如果陸裊在乎這些東西,那她也就不會處心積慮的把他送進牢里去了。
傅氏蒸蒸日上,她當個闊太太多好。
傅准嚴坐牢這件事,所有人都瞞著祝桑,不就說傅准嚴是去國外工作了,時常出差,不能老來看她。
祝桑一開始還總問爸爸去哪兒了,後來長大了,就乾脆什麼都不問了。
第206章 豪門聯姻妻95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傅准嚴入獄後,陸裊請了專業的經理人管理傅氏,她只在公司掛名副總的職位,很少到公司去。
Nvn有巫玟坐鎮,也不用她多操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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