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推開,好傢夥,裡面全是十幾歲的小孩。
房間裡面煙霧繚繞,空酒瓶子扔了一地,小孩湊在一塊打牌,玩遊戲,重金屬音樂能把人耳朵給震聾了。
楊嫻兒被胡彬摁在沙發上,就差一步,胡彬就得手了。
敖曜帶人闖進去,把楊嫻兒帶走。
那小兔崽子居然還敢威脅他,說要他好看。
敖曜當時是沒有立場,要不然早特麼給胡彬一腳踹翻。
他帶著楊嫻兒走出酒店後,給自己宴請的那桌客人打電話賠不是。
值得玩味的是,其他人的態度都客客氣氣。
只有王興,也不知道他哪兒的自信,以為自己跟敖曜關係好,在那頭笑了兩聲。
那笑顯然不是為敖曜高興的,很有些陰陽怪氣的意思。
「小敖爺,你這把可是得罪胡總了,他最是寶貝自己這個大兒子,以後再碰面,可怎麼處啊。」
敖曜當時就在心裡罵開了,手機那邊當時開著免提,他不好直接罵人,否則怎麼說都得譏諷王興兩句。
從來只有人選狗當寵物的道理,還沒見哪條狗巴巴的上去叫爸爸。
關鍵這個爸爸壓根看不上他。
敖曜懶得搭理他,一句這就用不著王總操心了回過去,轉臉就掛了電話。
陸裊聽完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覺得自己當時虧了一個億。
要是早知道王興的為人,把那一萬塊錢拿著,湊點錢做個小本生意,今天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不過也好,她總算看清楚王興的為人,可以利落的辭了夜總會的工作,重謀生路。
第474章 鄉村俏寡婦73
王興先放在一邊,陸裊主要是想知道,那個胡家是什麼來頭。
「胡家是J市最早從暴發戶走向資本家的那批人,玩的房地產,這些年賺了不少,地位舉足輕重。」
意思就是說,憑陸裊所處的位置,想給楊嫻兒討說法,基本是不可能。
能縱容家裡繼承人在學校胡作非為的家庭,又怎麼可能把跟自己位置不對等的人放在眼裡?
至於胡彬本人,能做出讓親弟下套設計別人,估計心裡根本就沒把自己誘拐未成年當回事。
事情的結果,陸裊早就在心裡演算了好幾遍。
所以聽敖曜道出了胡家的地位,她並沒有過分的憤怒。
社會是現實的,人人平等這句話,從階級劃分的那一天起,就淪為了滑稽。
陸裊現階段最該做的,就是養好身體,去找那個胡彬談談。
他如果願意就這件事給楊嫻兒深刻的道歉最好,不願意的話,陸裊就用上幾年的時間,教他好好做人。
陸裊住院的幾天,楊鼎文天天都來。
在家裡從來不做事的小皇帝,給陸裊端茶倒水送飯洗衣服。
每每抬頭,望向陸裊的眼神里都是祈求。
他在求原諒,陸裊只當沒看見。
她不跟楊鼎文說話,也不給他眼神,把他當成空氣。
冷暴力對孩子並不好,但那是對犯了一般小錯的孩子。
楊鼎文這回,做的太過分了,簡直罄竹難書。
喜歡吃獨食,專橫跋扈都能慢慢教,只有自私自利這點,必須給點狠得教訓,否則他根本不會長記性。
陸裊打楊鼎文的時候,他疼得死去活來,只想讓陸裊住手。
陸裊不打他了,他又寧願陸裊給自己好幾巴掌。
什麼都好,就是別把他當成隱形人。
足足三天,不管楊鼎文做什麼,陸裊都不給反應。
李桂芳一開始還奇怪,陸裊為什麼這樣。
時間一長,她就明白了。
陸裊這是冷著楊鼎文,好讓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小孩子,尤其是楊鼎文這個年紀,是表現欲最強的時候。
不管做什麼事情,都需要家長給點評,做的好還是不好,總歸講句話,給個眼神。
要是家長不管不問,他們多半會覺得,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這個自我懷疑,會隨著時間的推延,一點點的變深,最後演變成深深的自我懷疑。
李桂芳不願意看到楊鼎文被這麼折騰,就求陸裊,適可而止。
陸裊不理她,李桂芳不讓她打孩子,好,不打。
她管陸裊動手,可管不了陸裊不動嘴。
反正在楊鼎文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前,陸裊就這麼一直晾著他。
病好出院,陸裊去夜總會提了辭職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