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駁斥道:「沒有正式的婚書,你們就沒有任何的關係,輪不到你在這裡咋咋呼呼。」
江纖纖不服氣道:「即便如此,裴語她勾引世子,也是事實。」
蘇阮大大方方地解釋道:「是我臨時有事,拜託寧遠侯世子,讓他幫忙照顧裴語的。」
「你的心思污穢不堪,自然見什麼都是見不得人的勾當。」
江纖纖急得額頭冒汗,口不擇言道:「不是我亂想,而是世人都在傳司北伯夫人不守婦道……」
「住口!」
蘇阮惱怒道:「不要用那些道聽途說的流言,去惡意中傷他人。」
「我能以自己的名譽,來擔保司北伯夫人的清白。」
第16章 公主才是真絕色(16)
這話一出,再無任何人敢置喙半句。
司北伯夫人的那些傳言,被市井坊間流傳了十幾年,說得有鼻子有眼。
他們不少人都相信了這些謠言。
但公主的身份何其矜貴,竟能以此來擔保司北伯夫人的清白。
這只能證明,司北伯夫人是真的清白!
「公主,謝謝你。」
裴語捏著蘇阮的衣角,泣不成聲地感激道。
蘇阮笑了笑,安慰道:「我知你們兄妹的品行,料想司北伯夫人,也是品行端正之人。」
「嗯,我娘很好的,她被冤枉得好慘。」裴語哽咽道。
她擦著裴語臉上的眼淚,哄道:「別哭了,臉上的胭脂都要哭花了。」
站在畫舫外圍的裴閒,一直盯著細心安撫裴語的公主,目不轉睛。
他眼中的陰鷙,逐漸消散。
恰如他埋藏在心裡的冰雪,也慢慢地融化了。
「這是怎麼回事?」
寧遠侯世子剛一回來,就發現畫舫上的氣氛不對勁。
裴閒扭頭,看到他身後的三皇子一行人,頓時就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寧遠侯世子被嚇得不輕。
他急匆匆走到裴閒的身邊,小聲解釋道:「三皇子突然讓我過去接他,說他們也要參加詩會,我就暫時離開了一會兒。」
裴閒似笑非笑道:「是啊,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裡,讓我妹妹被你的未婚妻罵到氣哭。」
「你別胡說啊,我的未婚妻只能是裴語。」寧遠侯世子急忙撇清道。
「有我在,你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裴閒特別記仇地說道。
「別啊二舅哥!」世子苦苦求饒道。
這時候,蘇阮帶著裴語走過來,裴閒立刻將寧遠侯世子趕走了。
裴語的臉頰微紅,小聲道:「公主,您覺得世子怎麼樣?」
蘇阮瞥了一眼:「長得挺帥的。」
裴閒立即正色道:「皮囊再好看也沒用,最重要的還是品行。」
裴語鄙夷地盯著自家哥哥,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
畫舫上的詩會還在繼續。
吟詩作對的聲音熱鬧非凡,充斥著文人騷客特有的那種騷氣。
在三皇子的幫襯下,江臨夜一舉碾壓眾人,展示他自己的才華。
裴閒不屑道:「賣弄墨水。」
蘇阮點頭,也在心裡默默地贊同著。
她們坐在畫舫的另一端,靜靜地欣賞風景,吃著糕點,不想摻和進去。
突然間,樓絮絮走到了她的面前。
她皺起眉頭,不是很待見地問道:「你過來作甚?」
樓絮絮睜著一雙杏眼,柔弱道:「公主,民女唯恐您在潯陽樓的時候誤會了。」
她呷了口清茶,漫不經心道:「哦,說來聽聽。」
樓絮絮見她連正眼也沒有瞧上自己,不由得抿了抿唇,兩行眼淚說來就來。
「我與江公子是表兄妹,情同親兄妹,今天我是與他恰好碰上了,所以才會一同出行。」
「我知道公主一直很在乎表哥,倘若因為我,讓公主誤會了表哥,我實在是寢食難安,心中過意不去。」
蘇阮聽到這種白蓮花的標準台詞,揉了揉太陽穴。
她瞧見樓絮絮越說越委屈,眼眶泛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可誰又知道,就是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踹掉了三皇子的原配,成為未來的一國之後。
蘇阮懶得爭執,冷漠道:「跪下。」
「什……」
「本公主叫你跪下。」
第17章 公主才是真絕色(17)
樓絮絮無比震驚,根本就不想跪下去。
但是蘇阮身邊的裴閒,痛快出手,用茶盞擊向樓絮絮的膝蓋,讓她不得不噗通一聲跪下。
裴閒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公主叫你跪,你就得跪。」
樓絮絮雖然是庶女出身,但從來沒受過這種欺辱,心中憤恨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