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嘴角,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欲要轉身離開。
「誒你等等!」
蘇阮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
齊岫嫣又氣又無可奈何地說道:「我也沒說不幫你啊!」
「那就辛苦你了。」
蘇阮轉過頭,笑意盈盈。
齊岫嫣:「……」
我是不是被套路了?
她轉身打開房門,讓屋外的蘇阮趕緊進來。
蘇阮首先進了另一個房間。
這也曾是齊岫嫣和夏玦一同居住的地方。
承載著夏玦作為少女時期,最無憂無慮的一段過往。
蘇阮走進積下厚厚一層灰的房間,裡面擺放一個衣櫃,一個床榻,還有一個大大的書桌。
衣櫃和床上都很空,只有書桌上擺放著很多的書。
看得出來,這些書被經常翻閱。
她打開衣櫃,從裡面取走全部的衣物,又將桌上的書抽走幾本。
然後,她拿著這些東西,打開了這間屋子的地窖。
學堂是伴隨著新思潮而新建的。
這裡原本是普通的居民房,下面建有一個儲藏糧食的地窖。
後來,這個地窖久不使用,夏天散發著濃濃的霉味,讓齊岫嫣特別嫌棄,想要封死這個地窖。
本來蘇阮想要躲在這個地窖里戒大煙。
但沒想到齊岫嫣也在這裡,倒也為她接下來的日子,提供了更多的安全保障。
她和齊岫嫣簡單地打掃了一遍。
而後,她跳下了地窖。
藉助上面的燈光,她撿起地上的石頭,將鐵鏈的一端釘在牆上。
鐵鏈的另一端,牢牢地鎖在自己的兩個手腕。
漆黑的鐵鏈,在燭光之下,折射出陰冷的金屬光澤。
齊岫嫣不免咂舌道:「不用這樣吧。」
蘇阮笑了笑,沒說話。
等做好這一切之後,她管不上地面有多髒,直接坐下去休息。
她隨手拿起一本書,竟然是一本雜誌《青年雜誌》。
「……解放雲者,脫離夫奴隸之羈絆,以完其自主自由之人格之謂也。」
「我有手足,自謀溫飽;我有口舌,自陳好惡;我有心思,自崇所信;絕不認他人之越俎,亦不應主我而奴他人……」
「……固有之倫理、法律、學術、禮俗,無一非封建制度之遺……」
「……國人而欲脫蒙昧時代,羞為淺化之民也,則急起直追,當以科學與人權並重。」
蘇阮慢慢地朗誦著《青年雜誌》的第一卷,作為發刊詞的《敬告青年》。
齊岫嫣坐在地窖的上面。
她雙手抱膝,也隨之念起了這篇影響了無數國內青年的文章。
——
謝公館。
夏玥被鎖在一個房間裡,坐立不安。
她的懷中抱著小妹的女兒,孩子哭個不停,嗓子都哭啞了。
外面的下人連忙找了個乳娘過來,孩子吃夠了,這才砸吧著嘴,重新睡過去了。
夏玥謹慎地觀察著這個房間。
謝家所掠奪積累的財富,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這些年,她在洋淮館裡也算是長了些見識。
但是在這個不把錢當錢看的公館裡,無論哪一樣東西,都不是她能賠得起的。
當她愈發緊張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嗒、嗒、嗒。
夏玥立即站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扇被緩緩打開的房門。
隨著白色歐式房門的敞開,一位身著軍裝的年輕男子,呈現在她的面前。
黑色的軍裝,本該是筆挺且威嚴的。
但男子將軍裝外套的扣子解開,露出一件白色的乾淨襯衫。
襯衫最上面的兩顆扣子,也被解開,隱約可見上下滑動的喉結,以及精緻的鎖骨。
襯衫的衣角也隨意地耷拉著,露出半截黑色的皮帶。
妖冶的容貌,讓每個初見的人,都為之恍神。
但他叼著一根洋菸,宛如街邊混混似的吊兒郎當。
看起來不羈又頹廢。
乍一見到夏玥,他的眉頭微挑。
仿佛詫異於她的出現。
「少、少帥?」
謝嶼的嘴角流露出一絲說不清的笑意。
點了點頭,回應夏玥的稱呼。
他的眼角餘光瞥向沙發上熟睡的嬰兒。
旋即,兩指夾住香菸,掐滅在門口的菸灰缸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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