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說的是人還是焰火不得而知。
不遠處傳來一陣小孩嬉鬧的聲音，商承簡反應很快，立馬上前一步準備把沈瑤瑤拉回來。
「小心！」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啊——」
兩個小孩子追逐著跑過來，沈瑤瑤被一個小女孩絆倒，手裡的焰火掉到地上，整個人失去平衡搖搖晃晃。
商承簡眼疾手快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沈瑤瑤摔蒙了，趴在他懷中好久沒反應過來。
鼻翼微動，嗅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氣息，似冷杉，又似雪原，霜冷氣息混合著淡淡的木質清香，讓人安心。
商承簡像安慰小孩一樣拍了拍她的背：「嚇到了嗎？」
許久，沈瑤瑤才緩緩搖頭，從他身上起來。
撞到沈瑤瑤的兩個小孩知道自己撞到人了，趕緊過來道歉。
兩個小孩看著也就五六歲的模樣。
尤其是小女孩，白白嫩嫩，大眼睛會說話一樣，怯生生看向沈瑤瑤，奶聲奶氣地道歉。
「姐姐，對不起，瑤瑤剛才撞到你了。」
沈瑤瑤一愣，瑤瑤？
「你叫瑤瑤嗎？」
小女孩點頭，大眼睛眨啊眨，盯著沈瑤瑤：「姐姐，瑤瑤給你吃糖葫蘆，你原諒瑤瑤好不好？」
說著，她把手裡咬了一顆的糖葫蘆遞出來。
沈瑤瑤一下子被逗笑，擺了擺手。
「姐姐沒生氣，也不要你的糖葫蘆，你們去玩吧，注意別再撞到人了。」
望著兩個小孩跑遠的身影，沈瑤瑤倏地笑起來。
「真巧，那個小孩也叫瑤瑤，瑤瑤撞了瑤瑤哈哈。」
商承簡也笑了，狀似感嘆：「那個小女孩和你小時候很像，你以前做錯事了，也是這樣睜一雙大眼睛盯著別人，讓人想生氣都不忍心。」
「哪有？」沈瑤瑤很不要臉的表示：「我小時候比她更好看。」
商承簡輕笑一聲：「你怎麼連小孩的醋也吃？」
沈瑤瑤揮舞著新的仙女棒，蹦蹦跳跳：「那我不管，我也是小孩。」
和沈瑤瑤在一起，商承簡眼裡的笑意就沒停過。
「是，你也是。」
是我的小孩，他在心底默默道。
路邊一個賣花的小姑娘看到他們，眼睛一亮，生意來了！
她快步跑到商承簡身旁。
「帥哥，給你女朋友買朵花吧。」
她把手裡一大束花舉起來，五顏六色，什麼品種都有，期待地望著商承簡。
商承簡一愣，沈瑤瑤也看著他。
最後，他從裡面精挑細選出一支紅玫瑰。
賣花的小姑娘說了幾句祝福的話，又繼續去尋找下一位潛在客戶。
沈瑤瑤接過那支紅玫瑰，笑他：「你好俗啊，現在誰送花送紅玫瑰啊，一點新意都沒有。」
雖是這麼說，她還是仔細把花護在手中，不被經過的行人撞到。
商承簡笑了笑，沒有說話。
紅玫瑰的花語很浪漫，熱烈的愛，我愛你。
商承簡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但他想把自己的愛意傳達給沈瑤瑤。
隨著倒計時的響起，所有人都抬起頭。
「十——，九——，八……三——，二——」
「一！」
隨著最後一聲落下，新年的鐘聲敲響，絢爛的煙花將夜幕點亮，映在每一個人眼底。
「低頭。」
沈瑤瑤俏生生的聲音響起，商承簡下意識低下頭。
女孩的面容在眼前放大，唇畔印上柔軟，輕觸即離。
幽幽馨香在風中被吹散，只剩一絲若隱若現的回憶。
商承簡一時怔住。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沈瑤瑤雙手背在身後，眼帶笑意，像一隻壞心思的小貓，勾了人卻又不負責。
沈家別墅外。
商承簡緩緩停車，走下去繞到副駕駛幫沈瑤瑤拉開門，另一隻手擋在上方，護著她不被撞到頭。
沈瑤瑤下車，正準備和他說兩句話，突然身子一僵，看向一個方向。
沈清洄從暗處緩緩走出來，看向兩人，眼睛危險地眯起來。
「沈瑤瑤，解釋一下，你口中的同學就是他？」
沈瑤瑤心臟重重跳了一下，心虛地低下頭，聲音有些打哆嗦。
「大，大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