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瑤過去拽著老鼠尾巴把它拎起來，還未完全僵硬的身體在空中一晃一晃：「比魔界的老鼠弱小多了。」
姬懷玉走到她身旁：「這隻老鼠開了靈智。」
用的是肯定句而非問句，沈瑤瑤好奇：「你怎麼知道？」
「它體內有靈力運轉的痕跡，但很微弱，就像一粒不起眼的沙子，好了，既然死了就扔掉吧。」
姬懷玉拉著沈瑤瑤來到不遠處的小溪邊，溪水潺潺，清澈見底，泛著令人舒爽的涼意。
姬懷玉把沈瑤瑤的手按進水中浸濕，抿唇垂眸，仔細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洗淨又擦乾。
就著這個姿勢，他順便為沈瑤瑤檢查了一下腳踝的傷口。
魅魔的皮膚白皙細膩，如玉一樣柔滑，骨架小巧漂亮，一隻手便能握住。
太瘦了，姬懷玉心想。
作為一隻低等魔族，沈瑤瑤忍受不了飢餓，也忍受不了疼痛，偏偏她經常受傷也經常挨餓。
沈瑤瑤淚眼汪汪：「疼。」
小魅魔真是又黏人有愛撒嬌，姬懷玉想了想，伸手覆在傷口處，催動靈力，傷口逐漸復原痊癒。
沈瑤瑤只覺得腳踝被一陣暖意包裹，痛意減輕，再一看，傷口已經消失了。
「你可以使用法力了！」沈瑤瑤驚喜。
姬懷玉點頭：「恢復了一點，但也僅限於此。」
僅限於此？也就是說他的法力只夠用來給她治傷，還是指甲蓋那麼大點的傷，沈瑤瑤傻眼。
「你失憶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麼嚴重？」
很遺憾，姬懷玉要是記得就不叫失憶了。
只是突然之間，他腦海里閃過幾個畫面，自言自語一般：「打架了，對手很厲害，他比我傷得更重。」
沈瑤瑤心猛的跳了一下：「你想起來了？」
姬懷玉皺眉：「沒有，只是看到了一些畫面。」
畫面零散，串聯不起來，而且……裡面沒有這隻小魅魔。
沈瑤瑤在關鍵時候一點也不笨，立馬換上一副期待地表情：「有我嗎？有我嗎？看到我了嗎？」
姬懷玉停頓幾秒：「……沒有。」
沈瑤瑤眼裡的期待立馬被失落取代，眼眶突然紅了：「你果然已經不喜歡我了。」
姬懷玉：「……」
自己到底在懷疑些什麼？
他只能認命地安撫這隻情緒敏感的小魅魔：「別多想，只是閃過一些零散的畫面，應該是交戰時候的一些事。」
換言之，按照沈瑤瑤的說法，那個時候他們早就分開很久了。
沈瑤瑤鬆了口氣，面上還是一副情緒低落的樣子：「哦。」
半晌，她才慢慢從自己的情緒里抽離出來，對姬懷玉說：「你幫我抓一些妖怪吧，就像剛才那隻老鼠一樣，不要太厲害。」
「抓妖怪做什麼？」
沈瑤瑤：「吃。」
姬懷玉一愣：「吃？」
沈瑤瑤一臉理所當然：「我餓了，要補充靈力。」
不管是魔族還是天族，亦或是依附他們的人族和妖族，修煉方法都是吸納天地靈力化為己用，因此，聽到沈瑤瑤的話，姬懷玉著實愣了好一會兒。
沈瑤瑤不滿：「你那是什麼眼神？我餓了，這裡靈力這麼稀薄，不吃點妖怪我怎麼填飽肚子？」
在魔族也是如此，沈瑤瑤天生體質差，作為低等魔族，她轉化天地靈力的能力比別人差很多，甚至沒有吃靈草吸收的靈力多。
妖怪和靈草差不多，沈瑤瑤還沒試過吃妖怪，剛才那隻鼠妖的靈力太弱了，還不夠塞牙縫呢。
姬懷玉掃了眼地上髒兮兮的鼠妖，表情一言難盡：「你以前也吃妖怪嗎？」
沈瑤瑤倒是想吃，吃不著啊。
她搖頭：「魔界的妖怪太厲害了，我打不過，只能撿一些別人不要的靈草，靈力少又難吃。」
一想起那個味道沈瑤瑤臉都皺起來了。
「有的靈草有毒，可是我太餓了，撿起來就吃，好幾次差點死掉。」
聽得出來這隻小魅魔以前過得很慘。
姬懷玉纖長的睫毛在眼底打下陰影，不說話認真思考時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犯之感。
沈瑤瑤：「或者還有一個辦法。」
姬懷玉抬眸看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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