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瑤目露新奇:「會動,好玩。」
而後她又蜷起身子:「熱……」
這麼明顯的不對勁,姬懷玉若是再忽略就說不下去了。
「怎麼回事?」他低聲問。
沈瑤瑤皺著眉頭,時不時一臉委屈地喊難受。
從小魅魔破碎的聲音中提取到關鍵詞,姬懷玉腦海里自動浮現起魅魔發情期的信息。
「忍忍,我們先回客棧。」
姬懷玉也在忍,失去理智的小魅魔膽子大得不行。
「不行。」沈瑤瑤拽住他的衣襟,聲音含糊,「不回客棧,客棧人多。」
都這樣了還知道要找個人少的地方,姬懷玉喉間溢出低笑,腳步一轉,他知道哪裡人少。
臨近晌午,天神祠前的人散得差不多了,姬懷玉抱著沈瑤瑤行至門前。
像是在歡迎二人,天神祠的門打開了一條縫,不引人注目又能供他們通行。
玄夜一路追到這裡,眼睜睜看著他們進去,任他怎麼想辦法,那道門紋絲不動,如沉默的守衛。
「媽的!」玄夜忍不住罵了聲。
此時,芥子空間忽然傳來動靜,玄夜煩躁地甩出一張泛著金光的紙,不用看就知道是誰的消息。
這紙是用快化龍的雙頭蛟脖頸連接處的皮製成,一共兩張,在其中一張上面寫字,另一張也能顯現相同的字跡。
有了它,持紙人即使相隔千里萬里也可如面對面一般交流談話。
而另一張,玄夜給了白妤。
此刻,紙上只有一句話:「玄夜,你在人界有沒有遇到少君?」
玄夜嗤笑一聲,以前可從不見她主動聯繫自己,這回不知從哪得到消息,竟來問他有沒有見過姬懷玉。
這一世,玄夜不想再與她扯上任何關係。
「沒有……」
正準備寫上去,玄夜動作忽然一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遇到了。」
金光飛快一閃:「在哪?」
「你問他做什麼?」
「天君命我們尋找少君,所有天族之人責無旁貸。」
玄夜冷笑,隔了好久才慢悠悠寫下:「留仙城。」
來吧,來看看你的好少君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甜甜蜜蜜,樂不思蜀。
玄夜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白妤的表情了。
與此同時,青霜與臨風攜雲歸鏡緊趕慢趕來到留仙城外。
「就是這裡,雲歸鏡顯示少君就在這裡。」青霜總算能鬆一口氣了。
下一刻,剛松下去的那口氣猛的提上來,雲歸鏡上一閃而過的畫面,一男一女親密相擁,男人側顏飛快閃過,不是姬懷玉還能是誰?
青霜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這……這是少君?」
臨風也不可置信:「少君他、他和一個女人……他們……」
這個消息放在天族絕對是頭版頭條的存在。
天神祠內,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接連不斷,隱隱夾雜著推拒聲和破碎的泣音,高大威嚴的神像悲憫神聖,為殿內添了一絲禁忌感。
沈瑤瑤的尾巴被人捏在手裡,酥麻感傳遍全身,可是她好累,她想休息。
嚶~
男人低聲輕哄著。
他將自己的手指搭在沈瑤瑤的尖牙上,自覺地壓下去,蘊含靈力的血珠湧出,填飽了小魅魔空蕩蕩的肚子。
「多咬幾下,不然會餓。」
沈瑤瑤氣得眼淚都出來了,抓起他的手臂,用力咬下去,牙齒廝磨:「混蛋!咬死你!」
下一瞬,她身子一顫:「混蛋……」
魅魔的發情期短則十天半月,多則數月,天神祠的門已經近十天沒有打開過了,玄夜臉色黑如鍋底。
白妤神色狐疑站在他身側:「少君真的在裡面?」
白妤對留仙城的天神祠有印象,裡面供奉的正是姬懷玉,也是因此,沒有姬懷玉的允許,就連她也無法進去。
玄夜不耐煩:「騙你做什麼,本尊親眼看著他進去的,在這裡守了快十天了。」
他後槽牙生疼:「禽獸!」
白妤擔憂地望向那座莊嚴肅穆的建築,低聲呢喃:「少君到底在裡面做什麼?為何這麼長時間不出來?」
青霜與臨風謹慎地挑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等待。
自進入留仙城起,雲歸鏡就沒了動靜,和一面普通的鏡子沒差別。
「那兩人是誰?也是等少君的?」
青霜杵了杵臨風,指向天神祠外一男一女。
青霜若有所思:「那個女的像是我們天族的,男的一身黑衣,看不清臉,定是用了法器遮擋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