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撐著雨傘出去將那人攔住,等攔住了才發現這人竟是自己小區的一名業主。
這位業主他是認識的,因此急忙上去問道:「姜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只是那時候攝魂術的時間還沒有結束,因此姜紹邦木呆呆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進了小區裡面。
保安被這種情況搞得一頭霧水,但因為他是自己小區的業主,他也不好阻攔,只能任由他進了小區。
姜紹邦住的是一樓,有一個用鐵欄柵圍成的小院子,院門是簡易掛鉤掛住的,進了院子,上了幾級台階,從門口的擦鞋墊下面拿出鑰匙打開門,進屋之後就安安靜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一直等到攝魂術的時效過了,他才清醒過來,然後就發現自己全身赤裸的坐在沙發上,身上的水已經差不多幹了,但頭髮卻還是濕的,沙發上也濕了一大片。
看到自己已經在家裡,他愣怔了一下,努力地回想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拉著趙曉雲在雨中奔跑的時候被趙曉雲打了一拳,此後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那裡還有些隱隱作痛。
看來趙曉雲打自己的時候是沒有留餘地的,對趙曉雲的力氣他是有所體會的,畢竟上一世自己就是死在了她的手裡。
至於他後來是怎麼回到家裡的,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無論他怎麼回想,都想不起來一星半點。
很快他又發現自己的衣服和背包都不見了,包括裡面的證件,今天他本來是要和趙曉雲去領結婚證的,因此包里不僅是有鑰匙,錢包和手機,還有他的身份證和戶口本。
他只好用家裡的座機給保安室打了個電話,想詢問一下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誰知道當保安接到他的電話時,都被他的問話驚到了,甚至不確定地多問了他幾遍:「姜先生,您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嗎?」
姜紹邦有些不耐煩,但還是忍著內心的煩躁,客氣地說:「我真的沒有印象了,麻煩你查看一下我回來時候的監控,看看到底是誰把我送回來的。」
保安聽了這話有些一言難盡,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說他是自己裸奔回來的,畢竟作為一個成年人,光著屁股在大街上跑,還是挺羞恥的,姜先生好意思跑,他還真不好意思說。
因此委婉地說:「姜先生方便過來一下嗎?方便的話我給你把監控調出來,你自己查一下。」
姜紹邦倒是沒有多想就答應了:「那我現在過去。」
等到了保安室,保安把監控錄像調出來就出去了,為了不讓姜紹邦尷尬,他還是不要在現場圍觀了。
姜紹邦看著錄像中的情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特別是在看到自己裸著身體,被保安攔下來時,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了。
他設想過許多種可能性,卻唯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裸奔回來的,難怪剛才的保安看到自己臉色那麼奇怪。
和其他可能性相比,顯然這個真相更讓他難以接受。
他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和趙曉雲在一起的時候,那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一定就跟她脫不了干係。
他臉色陰沉地從牙縫裡擠出了「趙曉雲」三個字,就在剛剛的這一瞬間,他覺得就算是把趙曉雲千刀萬剮了,都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現在他的戶口本,身份證,錢包,手機,鑰匙等物品全部都不知去向,如果不是他習慣了在門外家門口的腳墊下面放一把備用鑰匙,只怕連家都回不了。
他只得再次回到家裡,用家裡的座機給趙曉雲打了個電話,只可惜林子吟看到來電上的備註,想都沒想就拒接了。
他只好撥打了報警電話,警察根據他的描述,調取了沿途的監控,根據監控一路倒追,然後就發現了所謂事情的真相。
大雨中只見姜紹邦拉扯著一個女人前行,那個女人似乎是在反抗,還打了他一拳,隨後就見這個男的咆哮了一句,似乎是氣急了,就走到了馬路中間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將自己的衣服,背包等物品都扔在馬路中間,就揚長而去。
這還不是最怪異的,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面前的這位姜先生是跳著舞離開的。
這個事情的真相不僅讓警察目瞪口呆,就是姜紹邦自己也難以接受。
有一個警察甚至還忍不住問他:「姜先生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能開心成這樣?」
一邊說他還用手指了一下屏幕,上面的畫面定格在姜紹邦裸著身體雨中舞蹈的動作上。
姜紹邦的臉都已經紅得快能滴出血來了,這個問題沒法回答,因為他自己也很想知道。
他還以為是趙曉雲對自己做了什麼,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自己主動脫了衣服,但奇怪的是,他對這一切一點印象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