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姨娘不必說,那是親兒子給的,一定會帶著。
明姨娘性子有點憨,生的兩個孩子也隨她。宋縣令跟她說要隨身攜帶,明姨娘認認真真的做了個新荷包,裝進去,掛在脖子上。
過了兩天,宋縣令發現她掛在脖子上的時候都有點震驚,轉頭一想,又覺得這樣意外的靠譜,琢磨著自己要不要也掛脖子上。看了看別在腰帶上的荷包,怎麼看都覺得不安全,隨時會掉的感覺,折磨了宋縣令一天。
宋夫人聰慧,從丈夫的態度中察覺到了異樣。之前她沒有細想,現在回想起來,處處是漏洞。
她喃喃自語:「從什麼時候起,好似元熙那孩子考上舉人後不久,老爺就在城外買了座山,修了個道觀,元熙更是時常不著家,甚至外出遊學一年。這父子倆是有大秘密啊。」
想起昨日元熙一回來就在書房見面的父子三人,宋夫人意味深長道:「也不知道我那個好大兒知不知道。」
當晚,宋縣令宿在主院。
她讓人從庫房裡取出元熙送的禮物放在梳妝檯上,對鏡坐著,屋內沒有一個下人。
宋縣令一來,看見妻子這副架勢,想要掉頭就走,發現門已經被關上了。
「老爺放心,屋外是嚴嬤嬤親自守著,沒有其他人,老爺有什麼秘密可以儘管說。」
宋縣令裝傻充愣道:「夫人說笑了,我能有什麼秘密。」
他還沒想好要怎麼跟夫人說,現在只想糊弄過去。心裡也有點後悔,早知道就聽元熙的,一回來就告訴夫人。
「哦,你在城外修了座道觀,修好後,元熙就時常不在家,其他的還要我說嗎?」宋夫人不知道他們有什麼秘密,但不妨礙她用話誘導宋縣令主動開口。
成婚多年,宋縣令早就被她拿捏的死死的。連宋縣令唯二納的兩個姨娘,明姨娘和雲姨娘也是她懷孕的時候主動選的人。想想現在的舒心日子,她有時候還真的感謝當年嫡母對她的打壓,把她嫁給當時落榜的宋縣令。
她不在意榮華富貴,在李府後院見慣了內宅陰私,算計來算計去的,她姨娘不就輸了還把命搭上。她只想日子過的舒心,毫無疑問,宋縣令是個很好的人選。宋家底子不差,在燕京還有永寧侯一脈在,在這岐山府最大的官是親哥,周圍誰也不敢得罪他們。就算宋縣令沒有什麼才能,對她而言,卻是個加分項,因為這樣他就只能靠著她。
宋縣令不知道夫人在想什麼,他現在滿腦子的汗,擦了又擦。心裡想著:夫人知道了,不不不,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我都是親眼所見才敢相信,我要不再堅持一下?
他確實又堅持了一下,乾巴巴的解釋了幾句。說的話傻子聽了都不信,更何況是宋夫人。
「老爺都跟知益說了,想必也不在乎多我一個。」又一個籌碼壓下。
宋縣令本就搖擺不定的內心,徹底的偏向宋夫人,或者說,心裡還鬆了一口氣。兩人成婚多年,他對妻子依賴頗深,連衙門的公務也會跟她一起討論。
元熙修道這事應該是宋縣令瞞的最久的一件事了。
在說之前宋縣令還很謹慎的撕了一張貼身帶的靜音符,然後在宋夫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大病」的眼神下,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從兩年前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說起,講完渴的他直接喝完一壺茶。
然後他怕夫人不信,直接撕了一張水球符,嘚瑟萬分的對著宋夫人擠眉弄眼。
宋夫人心智堅定,加上證據就在眼前,她很快就接受了。
宋縣令還有點失望,沒看見夫人失態的模樣。
剛好靜音符的時效過了,撕成兩半的符化成灰。時刻關注的宋縣令立馬阻止夫人開口,又撕了一張放在桌上,示意夫人可以接著說。
「這符有什麼用處?」
宋縣令嘿嘿一笑,「靜音符,咱們在屋裡講話,外頭聽不見。」
「你倒是謹慎。」
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宋夫人現在就對丈夫刮目相看,長進了呀。
其實,是朝霞觀里的事,給宋縣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也養成了這麼一個習慣,講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事情時,先撕一張符。手握一沓符篆的宋縣令,一點也不在意這點消耗。
元熙也樂意慣著親爹。反正這些符都是他練習的產物,用完了大不了他接著畫。現在熟練度上來了,畫這些低級符得心應手。
「這些都是元熙畫的,都有什麼用?」
聽見夫人的疑問,宋縣令得意極了,一張張的給她介紹。
好傢夥,一沓符紙隨身攜帶,難怪感覺他最近肚子突然鼓起來,以為是吃胖發福了,沒想到……
宋夫人嘴角微微抽搐,壓住了想吐槽的欲望,靜靜的聽丈夫講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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