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時間,元熙看著幾個兒子愁眉苦臉的,知道他們是在擔心打仗的事情,已經知道打不起來的元熙,就看著他們在那擔心,自個兒吃的很開心。
「爹,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麼?」
「打仗的事。咱們村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又出了這麼個禍事,唉。」
「你們操心這個做什麼?放心,就算打起來了我們也有退路。」更何況根本就打不起來。
對親爹的能力他們是相信的,聽到爹早早的準備了退路,頓時放心了不少。
過了幾天,東洲投降的消息總算傳到了張家村。
懷著複雜的心情,張家村眾人等來了官府的安撫,很快,他們發現日子還是照常過,平時怎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漸漸的,也沒人關注打仗的事情了,誰當皇帝跟他們這些平頭百姓也沒啥關係。
新皇帝還更好,像他們這些開荒剛安定下來的流民,五年不收稅,五年過後也只收三成,聽說還永不加賦。縣城的官吏一個個下鄉宣讀皇帝的詔令,使景國皇帝贏得了民心。
不管南洲那邊的安國皇帝如何暴跳如雷,東洲投降的事已成定局。
當然也沒有多少時間讓他生氣了,景國接管完東洲,就發動對南洲的總攻。本以為集結了整個安國精銳部隊的南洲會多堅持一段時間,結果也就兩個月的時間,安國就宣告滅國。
元熙一點也不意外的關閉面板,悠閒的在莊子裡曬太陽。
有東洲打樣,南洲不少官員甚至將領投降的很爽快,說投就投一點兒也不帶猶豫。景國的軍隊是早上到的,城門是中午開的。
導致景國的討伐勢如破竹,期間也沒遇見什麼像樣的抵抗,就連安國的精銳部隊也是一觸即潰。安國皇帝直接在行宮裡自焚了,還帶走了一群妻妾兒女;剩下的皇室成員,有血性的直接殉國,其他的要麼逃走,要麼被動殉國。
時間飛逝,元熙在死前一月有所預感,找來了張家村現任族長,立字據給幾個兒子徹底分家。其實他私底下跟幾個兒子早就分好了,現在叫人過來就是做個見證。
後半輩子他沒幹什么正經事,經常都在吃喝玩樂,偶爾給村裡的族學上兩堂課。
這個族學是老族長在世的時候蓋的,但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夫子。所以都是由元熙跟他哥兩人經常輪流著做夫子,教村里人識字,不拘是大人還是小孩,也不拘男女,都可以過來學習。
張家村也算是遠近聞名的文化村,村里大部分村民都識字,縣令很開心,他治下文風昌盛,也是一大功績,尤其是他要連任好幾年,要是張家村再出幾個有功名的人,那就更好了。懷著這個心思,他還特地嘉獎了張家村一番,給村里推薦了一位夫子。
在這個世界元熙最終活到九十二歲,壽終正寢。
………番外………
我叫秀秀,我還有個妹妹叫慧慧,據祖父說是取自秀外慧中這個詞。
在家裡我還有個福氣包的稱號。
聽我娘說是因為我小時候在院裡挖出了一罐金銀。
說實話,我是沒什麼印象的,不過我娘應該不會騙我。聽祖父說逃荒的時候要是沒有那筆銀子,家裡要死好幾個人。
關於逃荒我腦海里只有一點模糊的印象,我對小時候的記憶大部分都是在祖父海邊的莊子裡,那裡可真好玩。
六歲的時候,我跟父母還有弟弟就搬到了縣城裡住,祖父說我爹有幾分做生意的天賦,聽說是他老人家投資了一筆銀子,還時不時的出主意,我爹的生意才越做越大,在縣城有好幾家鋪子,還買了座大宅子。
大宅子很大,方便我爹接祖父過來住,還給大伯他們準備了院子。
不過祖父不喜歡來縣城住,他最喜歡的還是那個莊子,其實我也更喜歡那個莊子,城裡有點無聊。
又是想念村里玩伴的一天。
好在爹每個月會帶我們回去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