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恍恍惚惚的付完錢,跟著王府的下人出去,路上碰見了體弱多病的壽親王。
壽親王人還沒進書房,就先咳了好幾聲展現存在感。
這經典的出場方式,元熙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誰。
是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三皇兄。
壽親王一進去開門見山,「十二弟,咳咳咳,這事為難你了,算皇兄欠你一個人情,為人子女,咳咳咳……」
「三皇兄沒問題,包在我身上,我府里還有億點點存貨。需要配送服務嗎?」
壽親王愣了一下,蒼白的臉上出現一抹笑意,「麻煩十二弟了。」
付了錢,事情辦的順利,壽親王呼吸都順暢了,也沒有咳嗽。
壽親王走後沒多久,四皇子跟七皇子、八皇子三人一起過來了。
一模一樣的流程,收穫人情,交錢,送上貼心服務,送客。
元熙一數,除了太子還剩六皇子沒來。
太子是不需要,六皇子莫不是不想來?
六皇子每次看見他,眼裡暗藏的嫉妒憤恨,元熙看的一清二楚。
不過其他人都來了,他不來豈不是不合群。
元熙決定坐在書房裡再等等。
事實證明,也沒讓他白等。
六皇子正在趕來的路上。
他本來是不想來的,對元熙低頭,比殺了他還難受。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將元熙當成了心腹大患。心裡對元熙的仇視,連太子都要退避三舍。
奈何其他兄弟都來了,就他沒來,別人會怎麼看他?
兄弟不合是輕的,不孝才是重罪。
無奈之下,六皇子帶上錢,來到定親王府。
「十二弟。」
「六皇兄來了,可惜,唉。」
元熙搖搖頭。
六皇子心裡一個咯噔,不會是沒貨了吧?
這時候他也顧不上對元熙的仇視,急急的掏出錢。
「十二弟,皇兄知道此事為難你了,皇兄欠你一個人情,你看能不能挪出一些多餘的琉璃窗給皇兄?」
「琉璃窗沒問題,就是六皇兄你來晚了,我府里的馬車都幫其他皇兄送貨去了,你要自己運進宮。」
不提供配送服務哦。
就這個事,六皇子心裡鬆了口氣。
「這都是小事,我自己安排人走一趟。」
事情解決了,六皇子也有閒心打量書房,他看見桌上一摞的銀票,裡面還有他的貢獻。他眼神閃爍,內心計算了一下大概數目,十幾萬兩打底,心裡倒吸一口冷氣。
又大致推導那兩家琉璃閣的盈利,六皇子的呼吸聲都變得粗重了。
那得是多少銀子?
這錢要是給他,能幹成多少大事,拉攏多少人手?
這一刻,六皇子心裡對琉璃方子勢在必得。
……
時間來到一年一度的秋狩日。
京城裡最熱的話題依然是琉璃閣。
近幾日有心人在市井中散布了大量傳言,琉璃閣短短兩個月賺了幾千萬兩銀子,比一年的國家稅收還要多,定親王富可敵國等等。
加上一車車的銀子運往定親王府,大部分人都深信不疑。
元熙聽了流言毫不在意,怎麼說呢,也不完全是謠言,賺了幾千萬兩銀子是真,比梁國一年稅收還多也是真,甚至連他富可敵國都是真的,但這一點可跟琉璃沒什麼關係,都是他以前的積蓄。
他實際上只拿了兩成利,大部分可是進了父皇的口袋。在別人面前父皇還會裝一裝,在他面前父皇無所顧忌,笑的跟個二傻子似的,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看得元熙直搖頭。
「臭小子,你懂什麼,國庫的錢再多,朕也不能動用。還有朕的私庫,大部分都是寶物,真金白銀也沒多少,朕也不能拿寶物去賣了換錢。要是被人知道了,朕的顏面往哪兒放。」
「是是是。」
元熙敷衍的應和。
「所以父皇找我有什麼事?下棋就算了,馬車晃來晃去的,沒什麼興致。」
梁帝白了他一眼,「拉倒吧,朕還能找你下棋,五子棋?還是三子棋?」
哦,差點忘了,他現在立的是琴棋書畫平平的人設。
「朕得到消息,今日可能會有人朝你動手,狩獵的時候小心點,別著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