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身份特殊,傅歸帆被小廝直接帶到姜與樂院中。
「前輩。」姜與樂向他行晚輩禮。
「哼,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傅歸帆不客氣地在上首坐下,身側跟著身穿仙玄宗白色道袍的鄧游和辛承。
「前輩,晚輩在凌霄宗修行時見過令千金,又見事情蹊蹺,才特意托友人告知前輩,與前輩結個善緣。」
「就這麼簡單?」傅歸帆的語氣顯然不信。
姜與樂微微一笑,道:「前輩的善緣,不值嗎?」
他毫不避諱地與傅歸帆的雙眼對上,眼裡是坦蕩笑意。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滯。
良久。
「哈哈哈……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
「你以前跟著曲靈智的是吧?不錯,不愧是他帶出來的人。」傅歸帆語氣帶上些讚嘆,只是沒多久又陰沉起來,「哼!得虧你見機,不然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肖想我傅歸帆的女兒。」
「顧賢侄,想必你知道那賊人在何處,就麻煩你為我帶路。」
「榮幸之至。」
傅歸帆已經算客氣,又本就是他故意引他來,自然不會推脫。
給顧父稟明情況後,姜與樂便帶著傅歸帆來到蕭慕淵新買的小院。
蕭慕淵如上一世一樣加入了齊家,小院就是齊家所有。
各家族招募他們後,為他們提供資源,他們則聽齊家號令,只有表現優異者,才能真正踏入四大家族。
大比其實是進入四大家族的入場券。
……
姜與樂等人到小院時,傅箐箐正在為蕭慕淵做飯。
傅箐箐作為傅歸帆的掌上明珠向來只有別人討好、伺候她的份兒,可想而知這一幕對傅歸帆的衝擊有多大。
「狗東西,你也配老子女兒伺候你!」
「爹!」
「你,咳,噗!」
氣急攻心的傅歸帆想都沒想就是一記攻擊,然後端著菜的傅箐箐就這麼看著蕭慕淵被打飛。
「咳咳……」
蕭慕淵捂著胸口一陣咳嗽,唇上的鮮血不斷往地上滴。
傅箐箐顧不得什麼菜,忙過去扶蕭慕淵。
傅歸帆更氣大了,當即想再次出手。
傅箐箐察覺他的意圖,立馬擋在蕭慕淵身前,不可置信道:「爹,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傅歸帆簡直要氣炸了。
他捧在手心裡的女兒不好好修煉,跑到犄角旮旯,在一個破院子給一個廢物洗手作羹。
為了保護野男人,還和他作對,還問他要幹什麼?
幹什麼?
他想殺人!
「箐箐,讓開!」儘管已經怒火中燒,傅歸帆卻盡力壓抑著怒氣道。
「爹,你幹什麼呀?一言不合就向穆哥哥出手。」傅箐箐大張著雙臂眼神控訴道。
殊不知,「穆哥哥」三個字只會火上澆油。
「呵,爹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兒子?」傅歸帆不無諷刺道。
實在是他想到自己的嬌嬌像個丫鬟似的伺候那個男人就氣不順。
若放到往日,他絕不會這般對傅箐箐說話。
所以傅箐箐聽到他的話,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爹,你說什麼呢?穆哥哥是女兒新認識的朋友。您要是再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女兒以後就不理你了。」
傅箐箐反倒一副更氣憤的樣子,簡直把傅歸帆氣笑了。
他也懶得理論,直接說:「箐箐,趕緊跟我回去。」
「我不!我要和穆哥哥在一起。」
傅歸帆看向蕭慕淵,似笑非笑道:「小子,你到底給我女兒灌了什麼迷魂湯?」
蕭慕淵示意傅箐箐張開的手臂放下,坐直身子。
「前輩,晚輩和傅姑娘一見如故,並無逾矩,是不是他在前輩面前說了些什麼?」他指著姜與樂道。
頓時,三人目光齊齊落在姜與樂身上。
禍水東引?呵,也看他答不答應。
姜與樂上前兩步,微微皺眉,說:「不知穆道友何意?你我並無交際,緣何針對你?」
蕭慕淵噎住,這時他才想起自己隱藏了身份,明面上和姜與樂無冤無仇。
而傅歸帆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心高高提起。
「無知鼠輩,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談何讓人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