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這樣就能心安理得抹掉自己做過的事嗎？
這樣想，她也這樣冷嘲道：「冷煜，你我不是小孩子，如果你對她沒有感覺，你會允許她近你的身嗎？」
「你知道為什麼大家總是認為你喜歡我嗎？因為你的身邊除了我，不會出現其他女人。」
「當然，我不是為了質問你，我也沒有立場質問你。我只是讓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一口一口地說著愛我！」
「我，不！初初，我沒有。」冷煜著急起身，又頹然坐下，而後悶悶道：「我沒有愛過她，我把她留在身邊只是因為她和你很像。」
「冷煜，我就是我，獨一無二。」姜與樂冷然道：「我和她，除了五官，有哪一點像？或者說，你愛的只是這張臉而已。」
「不，不是……」冷煜立馬否認，臉上是恐懼的倉惶。
他怕，怕與簡梨初真的再無可能。
「初初，我只是，我只是看到她就會想起你。我不是把她當作你，我只是太想你，看到她的臉就好像你站在我面前，我就沒那麼苦了。」
「呵！」姜與樂笑容諷刺。
冷煜慌亂地繼續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介意她的存在？你是覺得我愛上她了嗎？不，初初，我沒有，我不愛她，我愛的只有你。」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打擾我們。如果你不喜歡她，我可以讓她永遠消失，讓你再也見不到她。」
說話間，冷煜眼眸閃過一絲狠意。
「永遠消失？冷煜，好歹你們曾那麼親密，你也下得去手？」
冷煜絲毫沒察覺出姜與樂話語的不對，神情堅定道：「初初，只要你高興，我什麼都願意做。」
「哦？是嘛？」
「當然，初初，你知道的，我對你從來都是有求必應。」冷煜眼神堅定地看著姜與樂，眼裡的深情似要溢出來。
姜與樂唇角綻放笑意，語氣輕飄飄道：「可是她讓我成為圈子裡的笑話，膈應我，噁心我，你一句話就讓我過了這道坎？」
聽到她的話，冷煜是半點猶豫都沒有地說：「初初，只要你高興，我什麼都願意做。」
「可是，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啊！」
姜與樂笑容無辜，冷煜肉眼可見地再次變得慌亂。
他試圖拉著姜與樂桌上的手，卻被姜與樂不著痕跡躲開，而且他敏銳得察覺到姜與樂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嫌棄。
當然，這是姜與樂故意讓他看見的。
上一世冷煜是折騰黎安，但那時候他心底其實已經有黎安的存在，所謂的侮辱、折磨，期間有多少次冷煜的心軟、下意識又為她解圍，就只有冷煜自己最清楚。
這一世，她當然不會當他們的調情劑，她要他們互相折磨到死。
想到此，她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連帶著眼眸都溢出笑意。
冷煜看著卻只覺得姜與樂在故作堅強，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脆弱。
他心疼極了，神情痛苦，收回抓空的手。
「初初，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
「冷煜，我說過，這是你的自由。雖然她的存在的確讓我膈應，但你有選擇的權利，我不會幹涉。」
「這不也說明我當初的決定是對的，不然此時被糾結、猶豫的那個人不就是我了？」
姜與樂一番話，冷煜捕捉到的卻只有「膈應」，這讓他感覺證實了自己的猜想，也讓他更堅定，姜與樂不和他在一起是因為黎安。
所以他再次保證道：「你不會是那個被糾結、猶豫的人。初初，我希望你明白，我愛你，黎安不過是你不在時的替代品。」
「不，她替代不了你。」冷煜眼神近乎痴迷地看著姜與樂，語氣嫌惡道：「她不過運氣好，生得與你相像的一張臉。她和你，怎麼能比？」
「初初，我會讓你看到我的決心，也會替你出掉所有的氣！「
誰知，他深情話語剛落，悽慘的女聲就突兀地響起：「冷煜，原來我在你眼裡這麼不堪？原來我真的只是一個替代品，你對我沒有一點點愛意？」
「黎安？」
冷煜猛然回頭，只是很快他看著黎安的眼神就變得冰冷又厭惡。
「如果不是你那張臉，你怎麼配出現在我眼前？」
他的話無疑又在黎安心上插了一把刀。
姜與樂看著這一幕，甚至心情愉悅地喝起咖啡。
女主終於來了，再不來她怕她忍不住先給冷煜一耳光。
不是別的，而是那些情話從冷煜嘴裡出來格外讓人噁心。
「哈！哈哈，哈哈哈……」黎安失聲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都出來了。
她傷心欲絕地看著冷煜，有些歇斯底里：「所以你在床上一遍遍說的我愛你，不是對我，而是透過我對她說，在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