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就是禽獸,哪怕已經修出靈智來,這腦子想事永遠都這麼簡單。
對方這都極限開大了,像是不想殺她的嗎?
盧長青拍了拍身下的雪鸞道:「別光顧著飛,那些能戳死人的冰錐射起來,還有那暴風雪也給我吹起來。雖然這些東西攔不住他,但他也需要消耗靈力清除這些障礙。」
「可這也會消耗我的靈力啊!」雪鸞有些不願意,現在離雪域中心還有一小段距離,它還得留著些靈力和體力提防著背上這個女人,萬一到了它老巢,這個女人也想要殺它怎麼辦。
「你傻啊你,你以為誰都跟你我一樣不怕這嚴寒低溫嗎?你就沒想過他為什麼要現在開大,而不是一直追著我們到了腹地中心再收拾我們?」
聽罷,雪鸞覺得盧長青說的話有些道理,最主要的事是它覺得身後這襲來的雷電威力比之前的那一道好像也沒厲害多少,之前背上這女人都能攔住那一擊,這次這道雷應該也能攔得下來。
事實證明,雪鸞不僅對墨珏的實力估算錯誤,而且對盧長青的實力盲目自信了。
盧長青感覺一股強大的威壓朝她兜頭襲來,幾乎是本能的,她想一個箭步躲到雪鸞的身下去,但她知道這是不可以的。
就算她死了都不可以讓雪鸞死。
紫色雷電將紅色的雪球轟成齏粉,一人一鳥被電了個外焦里嫩。
口吐鮮血的盧長青氣息奄奄地趴在雪鸞的背上,幸好她剛才機智抽空了丹田內所有的靈力加上用了心頭血加強法陣,不然她現在肯定直接被劈成了焦炭了。
「喂喂喂,你還好嗎?」雪鸞好歹也算神獸,雖然也被那雷打中了,但傷勢比起靈力全無的盧長青來說要好上許多。
盧長青聽著腦中雪鸞那中氣十足的聲音,放下了心。
沒死就好。
「那人被我用暴風雪攔在了後面,應該追不上來了。」
「喂,你怎麼不說話啊?餵?」
雪鸞見背上的人一直不應聲,語氣有些著急,「說話,不說話就把你扔了。」
「你敢扔我,我就扒光你的毛。」終於得到了對方微弱的回應,雖然對方的話很欠打,但雪鸞還是特別開心。
沒死,真好。
盧長青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等她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塊冰冷的石頭之上,四周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你醒了?」
腦中又響起那道小女孩的聲音,盧長青知道這是雪鸞在用意念跟她說話。
「這是你的巢穴?」
盧長青說完發現聲音有些乾澀沙啞。
呃……有點想喝水。
「對呀,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
「有水嗎?給我餵一點。」
「這裡只有冰和雪,你要哪一樣?」
盧長青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雪域的腹地最深處,這裡極寒極凍滴水成冰,只存在固態的水。
雪鸞用盧長青的外衣幫她兜了一包雪回來,然後又用腦袋拱著盧長青的背幫助她坐了起來。
盧長青倚靠著雪鸞牌靠背抓了一把雪塞到口中將其含化,嗓子這才好受了不少。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雪鸞臥在盧長青身後,歪著腦袋詢問道。
盧長青感受著空空如也的丹田,老實答道:「不太好,我丹田已經空了,經脈也被劈傷,估計要休息好一陣子才行。」
「好一陣子是多久啊?」
「幾個月或者幾年吧,我也不知道。」
「你為什麼要救我啊?」雪鸞再一次問出這個問題,「我想聽真話。」
「我之前說的就是真話啊,我的仇人想要殺了你,用你的內丹洗靈根,我不想讓她變強,所以我就出手幫你。」
「難道你不想要我的內丹?」
盧長青嫌棄道:「我是天生的冰靈根,你的內丹對我沒用。」
「你這什麼態度嘛,瞧不起我,可是我也有幾千年的修為,難道你不心動嗎?」
盧長青搖了搖頭道:「修士講究因果業障,若是造成太多殺業,天劫會很難渡的。」
「那為什麼你的敵人就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