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清對盧長青的這個回答很不滿意，「我是問你她在什麼地方？」
「那個地方我現在不能告訴你，這具身體就是雲英的，等我離開了之後你的雲英自然就會回來了。」
「你現在就離開。」
盧長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我有事，現在不能離開。」
「什麼事？」
「不能說的秘密。」
「你想死是嗎？」
盧長青無所畏懼：「來，隨便殺，反正有雲英陪著我一起死，挺好。」
昭清氣結，他發現他還真拿面前這個沒臉沒皮的人沒什麼辦法。
「你辦事跟雲英又有什麼關係？」
「我就是替她來辦事的。」
「那你什麼時候走？」
「事辦完之後就走。」
「什麼時候事能辦完？」
「我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辦完，怎麼也得三四五六年吧。」
「這麼久？那我還是殺了你吧。」
盧長青脖子一揚，雙手平攤在身體兩側，一副求死的樣子，「來吧，我等著。」
「你果然不是雲英，雲英不會像你這般沒臉沒皮。」昭清收回手中的匕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來。
盧長青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用手去觸摸脖子上的傷口，忽然想到手上粘有地上的灰，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昭清，指著自己的臉道：「我這麼好看的一張臉哪裡沒臉沒皮了？」
「那是你的臉嗎？」
「怎麼不是？」盧長青反問。
昭清冷哼一聲，「果然厚顏無恥。」
盧長青朝他翻了個白眼，起身朝破廟外走去。
「你去哪？」
身後傳來昭清低沉的聲音。
盧長青轉身指著自己的脖子道：「大哥，你把我脖子劃傷了，我去外邊洗洗手處理一下傷口。」
昭清糾正道：「那不是你的脖子。」
「你可以再大聲一點，最好是站在城裡嚷嚷，這樣讓那些鎮魔師們把我這個孤魂野鬼給除了，讓我跟你家雲英一起上西天。」
「我跟你一起去。」
盧長青提著裙子蹲在溪邊，對著溪水用打濕的手帕輕輕擦拭著脖子上的鮮血。
四周靜謐無聲，一種叫做尷尬的氣氛縈繞在兩人之間，若是換做委託人在，這光頭和尚怕是已經巴巴地湊在委託人身邊開始沒事找事了。
盧長青主動找起了話題，「喂，你是怎麼發現我不是雲英的？」
昭清望著遠處的青山，淡淡地道：「眼神不對。」
盧長青仗著對方不敢真殺了她，在作死的邊緣反覆橫跳，「哪裡不對，不是鄙視的眼神嗎？」
「你很想死嗎？」昭清陰側側地看了盧長青一眼。
「暫時還不想。」盧長青在脖子上撒了一點白色的傷藥，然後用一條乾淨的手帕圍在了脖子上。
「這裡要是留下了疤，等你的雲英回來了，你看她撓不死你。」
昭清目光看向盧長青的脖間，嘴角揚起笑容：「她不會，她可不像你。」
盧長青伸出雙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朝昭清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兩人慢慢地朝著破廟的方向往回走，昭清看著走在前邊踢著路上小石子的熟悉背影，開口詢問道：「你是男是女？」
盧長青本來是想答自己是男的，但是怕對方再掐她的脖子，導致她又要重新上藥，便老老實實地回答自己是女人的身份。
「你叫什麼名字？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盧長青轉過身看著昭清倒退著走，邊走連道：「我叫雲英，從終南山來。」
昭清扯出一道嘲諷的微笑，「我猜你的名字是叫找死。」
盧長青雙手一攤，很無所謂地道：「你說是就是吧。」
「你別以為我真不敢殺你。」昭清淡淡地掃了盧長青一眼。
「好吧，不逗你了。」盧長青轉過身放慢了腳步，與昭清並肩膀同行，「我的來歷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就怕我說了你不信。」
昭清冷笑了一聲：「只要你不說你是活菩薩轉世，我就信。」
「其實我是九天仙女下凡。」盧長青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你還是說你是活菩薩轉世吧。」昭清淡淡地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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