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昭清不咸不淡地問道。
盧長青內心無語,這死和尚是真的沒把別人的命當回事。
天生壞種嗎?
「你小時候是不是受到過什麼心靈創傷?比如被人欺凌打罵虐待什麼?」
「為什麼這樣問?」
盧長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覺得你這裡有問題。」
昭清臉色一黑,「你是在罵我腦子有病?」
盧長青連忙擺手,否認三連。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我也是一名大夫,望聞問切而已,你別想得太多。」
這解釋太過蒼白,昭清壓根就不信。
「佛說眾生平等,我只不過是在平等地對待這世間每一個生命而已。」
盧長青:???
確定是平等地對待,而不是平等地厭惡每一個生命嗎?
盧長青覺得昭清這種性格的人挺可怕的,他只在乎他心中在乎的人,為了委託人他可以去死,但對於其他人的死活他可以完全漠視、無動於衷,甚至非常樂意看到別人去死,對生命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可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愛又能存在多久呢?萬一哪天他不愛委託人了,那委託人在他的眼裡是不是就是那些愛死不死的其他人了?
如果這是一本小說,昭清是男主,雲英是女主,那麼這就是偏執深情芝麻湯圓X溫柔善良小白兔的甜寵小故事,如果這兩人最後都不死,他們就會像童話故事的結局一樣,一直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但如果在現實中碰到像昭清這樣的人呢?
建議還是跑吧,不要幻想自己是小說女主,能夠一輩子用愛栓住這個男人的心,更不要想用愛去治癒他。
神精病之所以叫神精病,那是因為它是一種病,能治病的東西叫藥, 而不叫愛。
盧長青的任務是來幫委託人完成心愿的,雲英的心愿里並沒有調教昭清這一項,所以她不會多事去幫昭清正三觀。
再說以她那不管去哪個任務位面都一副人憎鬼厭的樣子,就她那十點魅力值,她真的跟唐僧似的在昭清耳邊叨叨叨,這人肯定會像其他任務位面那些目標一樣,天天想著活撕了她。
昭清見起盧長青盯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樣,遂道:「難聽的話就別說了,說了我也不會聽。」
盧長青撇撇嘴,陰陽怪氣地道:「你可真是我肚子裡的豬肉絛蟲啊,我想說什麼你都知道。」
「伶牙俐齒!」
「你過獎了。」
「你謙虛了。」
「你謬讚了。」
「你客套了。」
「你抬愛了。」
「你這輩子吵架應該沒輸過吧?」
盧長青謙虛道:「還好啦,其實我很少跟人吵架,能動手我儘量不嗶嗶。」
「照你這麼一說,我還是例外了。」
「是呀。」
「那還真是榮幸呢。」
「客氣客氣。」
「哪裡哪裡。」
……
兩人進了內城嘴巴也沒歇著,互相陰陽怪氣朝著北郊的方向走去。
五月的天氣已經有些熱了,盧長青用柳條枝給自己編了一個花環戴在頭上用以遮擋頭上的太陽,本來還想出了北城門在路邊采點野花做成花邊的,但一路上無毒能吃的野花野草早已經被逃難的百姓給挖光了,盧長青也就只能作罷了。
昭清則頂著頭上火辣的太陽眉頭都不帶皺地不疾不徐往前走著,盧長青時不時便能聞到從昭清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醇正清雅的檀香味,配上他那一身乾淨整潔的白色僧袍,還真有得道高僧的風範。
頂著一張無欲無求、慈悲為懷的臉,卻幹著教唆別人背棄信仰的事,自己爛心肝就算了,還見不得別人做好人好事,委託人只要一發善心,這人就是一頓陰陽怪氣地嘲諷。
再次感嘆一下委託人好脾氣,這要是換做是她盧長青……好吧,她盧長青才不是那種大公無私犧牲奉獻的人,所以這個假設根本就不成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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