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想要戳盧長青的額頭,但被她偏頭躲過去了。
「娘這話說的好沒道理,運道這種東西乃上天之意,我不過一區區凡人還能逆天而行嗎?」
柳夫人皺著眉頭,不悅地看著盧長青,「你怎麼回事?又開始跟我犟嘴了?」
「那娘的意思是我承認自己是護不住運道的廢物就不是跟你犟嘴了,是嗎?」盧長青反問道。
柳夫人氣得指著盧長青的鼻子,讓她走人,「你給我回你的院子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一天天的就知道惹我生氣。」
「那娘可得多注意一點身體,彆氣出病來了,若你有個好歹,爹肯定會另娶他人的,說不定娶個年齡跟我一樣大的,到時她用你的嫁妝,睡你的丈夫,再給爹生一個大胖小子,那可就沒我哥什麼事了。」
盧長青這是存心給柳夫人添堵,果然柳夫人聽到盧長青這番話,氣得手指都開始顫抖起來,當即大聲呵斥她,讓她立刻馬上滾蛋。
盧長青聽話地滾了,在柳夫人身邊一直勸慰她的柳扶風也被那股無形的力量拉著跟盧長青一起走了。
柳扶風飄到盧長青面前,氣咻咻地道:「百善孝為先,作為子女,你剛才不應該那樣氣娘親,你那是不孝。」
盧長青就當是看不見這人,徑直從她靈魂上穿過。
見盧長青無視自己,柳扶風又追了上去,繼續教育盧長青這個不孝女,「若娘真被你氣出個好歹來,到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你是一個女兒,在爹的心裡肯定沒有大哥受寵,若是再失去了娘的庇護,以後你出嫁都是問題。」
「柳扶風,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
一路上柳扶風的嘴巴就沒消停過,從一開始控訴盧長青的不孝到最後「我都是為了你好」,口水都說幹了,奈何盧長青就不是搭理她。
柳扶風看著床上呼呼大睡的盧長青感覺好無力啊。
除了眼前這個女人,周圍其他人全都看不到她,也聽不到她說話,就連那個老和尚也一樣,可就是這個唯一能看到她聽到她聲音的人卻不搭理自己,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又孤獨又害怕。
柳扶風縮在床上,望著床幔發呆。
是只有她這樣,還是說那個女人之前也跟她現在一樣?
眼看著馬上就要過年,宮裡擺起了宮宴,身為堂堂禮部尚書的柳父自然在邀請之列。
雖然這幾日盧長青沒在府里做什麼妖,但柳夫人對這個不穩定因素還是不放心,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麼,就覺得這幾日的女兒有些奇怪,好像不如之前那般乖巧可人了。
在進宮前的前一天晚上,柳夫人特意將盧長青叫到她身邊,耳提面命讓她在宮宴上一定要注重禮儀,千萬不能做出失禮之事,一旦出了差錯,那可是當著天家的面丟人。
盧長青又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該做什麼事。
但柳夫人還是不放心,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盧長青的院子把人從床上拉起來,又把昨天晚上的話重複了一遍。
盧長青:心累。
柳夫人:我才是最心累的那個吧?
柳夫人又給盧長青挑了一套衣裙和一些首飾,吩咐丫鬟趕緊把人打扮起來。
委託人這具身體是真的漂亮,不僅是臉漂亮,身材也很好,該瘦的地方瘦,該長肉的地方長肉,不然穿越女如何施展她那無遠弗屆的魅力,將那些男人迷得團團轉。
男主身為皇帝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男二男三一個是侯府世子,一個是護國將軍,對她都是痴心一片,為了她終身不娶,真是羨煞旁人。
「我說過你是屬於淡顏,你梳這樣的高髻真的不好看,還有你口脂用的太多,唇色太紅了,眉毛也應該再畫細長一些,衣服顏色也沒選好,顏色太鮮艷了,還是要素一些比較好……」
柳扶風在一旁發表著她的意見,她知道盧長青不會理她,但她還是自顧自地說著。
好不容易上了馬車,柳夫人又開始在盧長青耳邊循環播放那些知禮守禮一類的話,聽得盧長青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宴會上,盧長青表現得非常安分,一直都乖乖地坐在柳夫人旁邊,基本不說話,眼睛也不到處亂看亂瞟,這讓柳夫人安心了不少。
不求無功,但求無過,這就是她對自己女兒最低的要求了。
林夜看著不遠處的盧長青,那時在車上一瞥,林夜便記住了這張昳麗精緻的臉,讓府中人去打探才知,那女子便是惡名滿京華的柳家二小姐。
他自小在邊關長大,這些年也一直在邊關打仗,對於京中的事知之甚少,從家中下人口中得知了這位柳二小姐的事跡後,他對這個女人的興趣更甚。
這種感覺很奇怪,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何,他覺得馬車裡的那個女人應該不是像大家口中所說的那般刁蠻任性。
盧長青感覺有道視線盯著自己,她抬眼望過去,便見到斜對面那個雙開門將軍嘴角噙著笑意看著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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