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見女人不搭理自己,手中銀針快准狠地扎入了自己徒弟的肉里,老頭上前伸手制止,結果自己的手竟然從女人的身體上穿透而過。
「這……這……」老頭收回雙手放在眼前,一臉的不可置信,「你對我做了什麼?」
委託人也問過這老頭子原話,問他對自己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害自己,但當初沒有人能回答她。
盧長青一手一個將柳扶風和蕭成抗在了肩上,趁著屋外沒人直接上房,幾個跳躍就飛出了柳府。
老頭被自己的身體牽引著不由自主地跟在了盧長青身後,看著對方肩上抗著兩個男人身手都能這般靈巧,心下大驚。
沒聽說過柳家二小姐身手有這麼好啊!
看著對方行進的方向,應該是去他徒弟的王府。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要去王府做什麼?」
盧長青眼神都沒分他一個,繼續抗著身上的兩個「麻袋」,趁著夜色用輕功朝王府飛去。
第222章 被女主穿越之後(19)
盧長青來到王府的後院,把肩上兩個昏迷不醒的人像麻袋一樣隨手往牆角一丟,怕兩人久久沒有人發現凍死在外邊,她特意搞出了一點聲響,這才趁亂走人。
柳扶風醒來天已大亮,渾身的疼痛告訴她,昨天晚上的事都是真的。
她變成了男人。
柳扶風想要放聲大哭,但她嗓子現在疼得厲害,只能發出呵呵像是風箱漏氣的聲音。
在柳扶風醒來的同時,蕭成也醒了過來。
他比柳扶風更慘,柳扶風除了四肢被盧長青廢了外,至少脊椎還是能用的,但蕭成就慘了,盧長青直接踩斷了老頭子的脊椎,蕭成只能一輩子與床為伴。
老頭子無法離開自己身體超過五丈的範圍,他試了一晚上,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回不去自己的身體。
他想要作法,將自己身體裡的那個孤魂野鬼給趕出去,但他沒有工具,即便是有,他也觸摸不到。
他很想去問問那柳二小姐,自己跟她到底是有什麼仇,為什麼對方要這樣害自己。他昨天晚上前去柳府,不過就是想要取對方一點血,看看能否解掉他徒弟身上的毒而已。
老頭飄到自己身體面前,試圖跟自己身體裡的那個人說話,但他很快發現那人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老頭頹然地飄在床邊,看著床上那人怒瞪著雙眼,嘴巴開開合合聽不懂在罵著什麼。
他自嘲一笑,跟著床上那人相比,他現在這種情況會不會還要好上一些?
盧長青在柳府等了好幾日,眼看再過兩天就是除夕了,可算是等到丞相府來人接她過去問話了。
盧長青被丞相府的管家帶到了書房,裡邊已經坐著一老一小兩個人,一個是柳丞相,一個是太子。
「臣女柳扶風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給太子請了安之後,盧長青又給柳丞相請了安,這才坐了下來。
「知道今日我叫你過來做什麼嗎?」
柳丞相雖然是柳父的五叔,但其實他只比自己這個大侄子大上九歲而已,常年養尊處優的生活讓他看著就只有四十來歲的樣子,跟柳父站在一起,說是兄弟也會有人信。
盧長青不太老實地搖了搖頭。
「宸王的事你知道吧?」
宸王就是蕭成,盧長青自己幹的事她能不知道嗎?
但她還是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爹回去沒給你們說起這事?」柳丞相疑惑地問道。
「我爹一直不喜我,他從來不會跟我說起朝堂上的事。」
柳丞相想到這侄孫女在外的名聲,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換作是他,他也會不喜這麼一個女兒。
柳丞相三言兩語將蕭成現在的情況說了一下,然後道:「這事由太子殿下在負責,今日宸王指認兇手是你,你怎麼看?」
盧長青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臉驚慌,「臣女完全不知道這事,還請太子殿下和五叔公明察。」
「你不要慌,殿下和我並不覺得兇手會是你,你是什麼樣的人,有多大的本事,京城誰人不知?」
盧長青:怎麼感覺這話怪怪的,你莫不是在拐彎抹角地罵我?
柳丞相讓盧長青起來,繼續道:「我跟殿下叫你過來,就是想要問你,你跟宸王私下到底是結了什麼仇,他為什麼要誣陷於你?」
盧長青站在原地垂著腦袋,秉著有二不說一,儘量吹牛逼的態度,將自己在金明寺與宴會上撞到蕭成放屁的事全說了出來。
柳丞相:……
太子殿下在一旁憋笑憋得咳嗽連連,一副差點要把肺都咳出來的架勢,嚇得柳丞相趕忙上去幫忙拍背給他順氣。
盧長青也非常擔心這位短命太子一下咳得背過氣去。
看著自己老師擔憂的模樣,太子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