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強拆的快意,荀宗正一開始是非常喜歡的,特別是看著委託人在他身下掙扎的時候,可是後來委託人就放棄掙扎了,就像一條死魚一樣,一動不動,漸漸地荀宗正就覺得沒了趣味。
時間是愛情最大的敵人,何況還是這種畸形的愛。
男人的愛情觀念里,性占了很大一部分,當性生活不協調的時候,有一部分男人也是能把持得住自己的,但更多男人,選擇放飛自我。
隨著時間流逝,荀宗正對委託人漸漸就失去了耐心,如果委託人不配合的話,直接就大耳光招呼。委託人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臉也越來越腫,才三十出頭的委託人被摧殘得頭髮半白。
終於有一天,荀宗正徹底對委託人失去了耐心,在強拆的過程中,將宋游幾年前就被他心腹殺掉這事說了出來,怕委託人不信,還將宋游斷成兩截的配劍拿出來給委託人看。
這個消息就是壓倒委託人的最後一根稻草,其實委託人很早之前就有了不好的猜測。但猜測是一回事,如今從荀宗正嘴裡得到證實,委託人徹底絕望了。
也不知道委託人哪來的力氣,明明手腳的經脈已經被荀宗正全斬斷,卻奮力反抗掙脫了捆住自己的繩結,直接朝荀宗正的頸動脈咬去。
可惜她的牙早就被荀宗正全部拔掉了,她的奮力一擊並沒有對荀宗正造成任何傷害。
荀宗正一手按住委託人的肩膀,一手按住她腦袋,將她的腦袋來了個270度旋轉,委託人直接死在了這個禁錮了她接近五年的密室里。
委託人死後,靈魂極度不甘。
她恨,她怨,她明明什麼壞事都沒有做,為什麼會落得這麼慘的下場?而殺人兇手卻過得逍遙自在,殺了她以後,還能繼續做天衍宗的長老,還能繼續收徒,還能繼續作惡。
憑什麼!!!
委託人死後的怨氣引起了世界空間的波動,無垠世界找到了她,委託人用自己死後的靈魂換取逆襲的機會,她的心愿很簡潔,只有五個字:殺了荀宗正。
心口處傳來久違的悶痛,喘氣也有些困難。
這種痛盧長青老熟了,心臟病嘛,她活著那會可是有二十五年心臟病病史的。
盧長青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瓷瓶,這個瓶子裡裝得就是委託人天天吃的藥。
倒了一顆藥在手上,仔細打量了一下,黑黑圓圓長得有點像麥麗素,盧長青湊近嗅了嗅,就是一股苦苦的中藥味,伸出舌頭舔了舔,果然很苦,還有一點點腥。
這玩意說是藥,其實是導致委託人一直有心疾這毛病的元兇。
委託人的記憶被荀宗正動過手腳,她上山那會只有五歲,五歲之前的記憶除了一些當乞丐要飯的記憶,其它的都非常模糊,所以荀宗正動起手腳來非常方便。
師父說我上山之前就有心疾,那我就肯定是有,師父對我這麼好,肯定不會騙我。
不是委託人傻,是荀宗正真的裝得太好了,換作是盧長青,她估計也會傻傻地以為自己這位師父把自己當親生女兒在養。
既然都知道真相了,盧長青傻了才吃。心臟愛痛就痛吧,委託人又不是真的有心臟病,反正痛不死人。
盧長青把藥又塞回瓶子裡,然後將瓶子塞回儲物袋裡。
捂著胸口從蒲團上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拉開房門,外邊已是天光大亮,暖暖的日光灑滿了小院,小院中一片靜謐,僕人也沒有一個,也不知道人都跑去哪裡了。
盧長青看了看太陽的方位,感覺應該快到飯點了。
周圍又沒有人在,唱戲都沒有人看,要不就在房裡坐著待一會?
鍊氣中期的修為還無法辟穀,所以委託人一日三餐都會有人伺候,盧長青鋪開精神力坐在屋裡等啊等,終於感覺到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
碧珠領著三個端著美味佳肴的侍女穿過水榭繞過迴廊,走到雲海山一處靜謐的院落。
盧長青聽到院落外的聲響,捂著胸口站在了凳子上……
碧珠推開房門,看著屋內的場景不禁神色大變。
「仙子,你這是做什麼?!」
不怪碧珠驚呼,蓋因聞名整個修仙界的廢物此時正蒼白著一張小臉拎著一條像是褲腰帶的東西正往房樑上丟。
見碧珠沖了進來,盧長青大聲喝止道:「碧珠,你別過來!」
不小心扯動到心臟,心口傳來的陣痛差點讓盧長青原地跳腳當場來段B-Box。
嚯嚯嚯~~~好痛好痛~
「您若是有個萬一,我該如何向峰主交代?」碧珠臉上的驚慌不像是裝的,站在地上苦口婆心地道:「仙子若是有什麼事想不開,仙子可以跟我說一說,萬萬別做傻事!」
盧長青一臉悲愜地道:「我剛才沖脈又失敗了,嗚嗚嗚……你們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廢物,給師父丟了臉,我占著茅坑不拉屎耽誤了師父收徒,所以我還是去死吧。」
說著盧長青已經將上吊繩的死結打好,脖子也套了上去,抬腳已經做好踢凳子的準備了。
碧珠不知道今天的霽月腦子是抽了什麼瘋,你是廢物這事你是現在才知道嗎?要上吊怎麼不一上山就上吊,等峰主養了你二十多年才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