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不過就想著再嘗試著沖一次脈,結果那四個丫頭居然阻攔我,說我是在逼她們。」盧長青越說越傷心,泣不成聲地道:「我修煉我自己的,怎麼成了逼迫她們了?」
荀宗正安慰道:「她們也是怕你像上次那樣出事,也是擔心你。」
「可我不想再被別人當廢物了,自從上次上吊之後我想通了,與其這樣碌碌無為混吃等死過完一生還不如轟轟烈烈地去死,哪怕我最後沖脈失敗我也認了。」盧長青滿眼淚痕,「我也不想再讓別人罵師父傻逼了,師父這麼好的人,才不是傻逼呢。」
荀宗正:……
荀宗正自是苦口婆心地勸阻盧長青不要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無法修煉就無法修煉,他這個師父在一天就會保護她一天,絕對不會讓她被其他人欺負了去。
盧長青:若師父死了呢?
荀宗正:……
荀宗正簡直都要懷疑盧長青是不是假裝的,故意來氣他的。
這丫頭怎麼越來越不會說話了?
不過這一次他也算是明白了,他這個徒弟是準備來真的了。
以前心疾疼痛都熬不住的人,現在居然能承受得住沖脈之痛,你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啊!
荀宗正不僅沒有攔著盧長青作死,反而還給了她好幾瓶亂七八糟的丹藥,說這些都是能輔助她修煉的藥,在她精力不濟之時可以嘗試使用。
等荀宗正走了之後,盧長青背著人偷偷將那些藥全部倒出來聞了聞,雖然她煉丹技術不怎麼樣,但醫術還是不錯的。
藥的確是好藥,但其中混有幾顆加了料的丹藥,那股淡淡的腥味,跟她兜里那治療心疾的藥一毛一樣。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這麼腥,難不成是荀宗正這人渣的血?這就是傳說中的人渣味?
想不通盧長青也不想了,現在還是修煉要緊,等她將全身經脈疏通了,到時一定要亮瞎天衍宗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的鈦合金狗眼。
也許是氣海、陰交、神闕三個穴位通暢的原故,亦或是已經痛得有些麻木的原因,盧長青覺得今天的好像不似前幾日那麼痛了,一路衝到巨闕,她才噴出了一口老血。
盧長青癱倒在地上,那種身心俱疲的感覺再一次襲遍她的全身,其實還夾雜著全身肌肉鑽心的酸痛。
好累啊!
盧長青現在痛得有些眼花繚亂的,耳朵也有些耳鳴,五感之中,也就視覺還能起點作用。
她看到有人逆著光從屋外走了進來,接著蹲在她的身前,將她翻了個身,然後將她抱起放在了柔軟的床上。
此刻,她的腦子裡想的是,幸好她今天梳得是凌雲髻,髮髻全挽在了頭頂,腦袋後邊沒有插釵飾,不然這麼仰躺在地面上,她的腦袋得被釵飾膈得生疼。
感覺有人在拍打著自己的臉,剛閉上眼睛的盧長青不得不再次睜開眼睛,接著她便感覺到有人捏住了她的雙頜,然後把什麼東西餵到了她的嘴裡。
迷迷糊糊間,盧長青還知道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吃,將嘴裡的東西用意念扔到空間裡,這才安心地睡了過去。
盧長青再一次睜眼是被餓醒的,肚子咕咕地叫著,餓得她實在是睡不下去了。
身體酸痛的不適感再次襲來,盧長青呻吟著撐著床坐了起來,見屋裡又沒人,便朝門外大喊:「來人啊!」
一喊出口,盧長青覺得自己嗓子又干又啞,像是有刀片卡在她的嗓子眼裡,疼得厲害。
門被推開,碧珠從門外走了進來,「仙子,有什麼吩咐?」
盧長青指了指桌上的茶壺,啞著嗓子道:「水。」
「是。」碧珠恭敬地俯首後,輕手輕腳地去給盧長青倒了一杯水端了過來。
盧長青五官扭曲地咽下嘴裡的茶水,也不知道嗓子怎麼回事,吞咽茶水像是在吞刀子似的,該不會是突破經脈時把嗓子給整壞了吧?
想到這裡,盧長青有些急了,萬一嗓子真壞了,委託人長得那麼美,卻有個破鑼嗓子,回來會不會給她差評啊?
盧長青喝完水將茶杯遞給碧珠,上下掃了她一眼,「你不是在養傷嗎?屁股這麼快就好了?」
碧珠:……
你要是實在不會說話,麻煩把嘴巴閉上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