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英,你就給我留了兩千塊錢?這才月初呢,你讓我剩下的一個月怎麼活?」
盧長青本來還想把銀行卡還給張學武的,見對方這麼個態度不打算把錢給他了,「你嫌少啊?那行,那你每個月就600塊錢吧。反正早晚都在家裡吃,中午那頓二十塊錢夠你吃了,一碗三兩的面都才12塊呢,剩下的八塊錢夠你加四個煎蛋的了。」
話音剛落,張學武的手機里立刻傳來銀行的餘額提示。
張學武:……
拿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學武起身抬腳就朝盧長青的腹部踢了過去,盧長青比他動作還快,對方一起身,她的腳就已經踢到對方的腹部了。
張學武只覺肚子一痛,剛才喝的牛差點都被對方給踹了出來。
見到盧長青走向廚房的方向,張學武心中大駭,腦子轉得飛快,直接一個健步就朝門外沖了出去。
盧長青聽到開門的聲音,氣得她把手中的抹布扔在了茶几上,拿著鑰匙和手機三兩步就追了出去。
她沒想到這個賤男人居然會為了錢不顧左臉上的淤青跑出去喊人。
看來還真是天大地大沒有錢大,自尊心再強的人面對金錢也會滑跪。
「殺人啦!殺人啦!凶婆娘要謀殺親夫啦!」張學武扶著牆一邊瘸著腿跑一邊大喊。
之前起身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快步下樓不停倒騰大腿的時候才發現經脈扯著有點痛,是那種有些酸澀的腫痛,痛得張學武想要直接跪倒在地上。
張學武的聲音很大,而且這裡又是那種老小區,雖然一梯兩戶,但架不住一共有八個單元樓,這會正好是早上十點的樣子,小區裡的大爺大媽們都已經買菜回來了,他嗷地這一嗓子叫出來不少看熱鬧的人。
「這是怎麼了?誰家殺人了啊?」
「聽聲音有些像張家那小子。」
「該不會是他把他媳婦給殺了吧?」
……
周圍街坊四鄰誰不知道張學武是個什麼樣的人,好吃懶做吃喝嫖賭還愛打老婆,就不是個好貨。
張學武連滾帶爬地從樓梯間跑了出來,看著小區樓下有人在,連忙跑了過去,見人就說家裡的婆娘發瘋要謀殺親夫了。
吃瓜的大爺大媽們見張學武左臉上的烏清本來已經有點相信他的話了,可是一見到後邊嚶嚶嚶哭著跑出來的盧長青時,瞬間就用鄙夷地眼神看著他。
此時的盧長青不僅臉上青紫一片,脖子上還有胳膊上也青青紫紫的一大片,這一看就知道這兩天在家挨不了少打。
張學武看著盧長青胳膊和脖子上的傷氣得渾身發抖,對方臉上的傷是他打的,這個他認,可是怎麼眨眼的功夫,這人的脖子和胳膊就多出了這麼大一片傷。
「學武,我不就昨天晚上還了一下手嗎?怎麼到你嘴裡就成要謀殺親夫了?你這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啊!是不是你外邊那些相好的叫你這麼說的?我死了好給她們騰位置?」
盧長青眼睛上抹了薑片汁,她哭天搶地的這一嗓子可比張學武剛才的雞叫威力大多了,不多時,這邊就圍了一圈看熱鬧的。
張學武雖然喜歡在外邊嫖,可他從來沒想過把那些女人帶回家,原因無它,太髒了。
他張學武可沒有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癖好,雖然他不怎麼喜歡家裡的這個婆娘,但當家主母的位置必須得良家婦女來坐。
「還一下手?你前天晚上卸了我的胳膊和腿讓我躺在地上睡了一整晚,昨天又卸了一次,還拿切菜刀威脅我!剛才又逼我將工資卡里的錢全轉給了你不夠,又想要去廚房拿刀砍我!黃英,你他媽就是有病!」張學武見周圍來了這麼多人,壯著狗膽跳腳大罵,「你有神經病!我不跟你過了,我要跟你離婚!」
盧長青一聽哭得更傷心,抽泣著反駁道:「大家看看我臉上的傷,這些全都是學武這兩天打的,前天晚上他酒喝多了回來摔到了腿,跟公司請了假,在家休息的這兩天心氣一不順就朝我身上招呼,我一說要報警他就用洋洋威脅我,還說要打死我。我要是有那卸胳膊卸腿的本事,還會在家裡任由著你打我和洋洋嗎?」
「放屁!黃英,你他媽別睜著眼說瞎話,你敢說我的臉不是你打的,我的腿不是你整瘸的?」張學武指著盧長青破口大罵。
「你給你們老闆打電話請假的時候不是說是你自己摔的嗎?你怎麼賴我頭上了?至於你的臉,你都要拿刀砍我了,我不反抗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你成為殺人犯嗎?」
多好的老婆啊,自己的生命都受到了威脅,還心繫著丈夫的名聲。
給自己的賢妻良母人設鼓個掌。
「你——」張學武被盧長青氣得臉色通紅,他是今天才知道自家這婆娘口才居然這麼好,黑的都能被她說成白的。
一想到這兩天自己在家裡受得那些折磨,張學武身體比腦子反應得還要快,揚手就要抽盧長青的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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