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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賜本來就被盧長青說教的不耐煩,現在一聽到她把自己形容成一心為財的不孝子,心裡更加不高興了,反駁道:「什麼叫我算計你的棺材本?你做了這麼多年生意,開了這麼久的飯館,難道只存了十七萬嗎?這說出去誰信啊?」

「你當你媽開的是X江南啊?我那只是小縣城裡的一個小小的米粉店,一天刨去成本有個兩三百都算很不錯了。我買這房子不要錢?你讀高中大學不要錢?你妹妹讀書不要錢?你媽我生活不要錢?我們都是靠喝西北風活著的?」

有感覺了有感覺了,盧長青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

眼淚,此處應有眼淚!

「胡天賜,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怎麼這麼自私了?」

盧長青控訴著胡天賜的自私不要臉,雙手捂住眼睛埋頭痛哭。

實在流不出眼淚了,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盧長青自戳雙目,這下眼淚嘩啦啦地流,配合著她的撕心裂肺的痛哭聲,把一個痛心疾首的老母親演的惟妙惟肖。

嗚嗚嗚,下手太重了,把自己給戳痛了都。

胡天賜被盧長青抑揚頓挫的哭嚎聲吵的腦仁疼,不耐煩地把道:「媽,我又沒把你怎麼樣,你哭什麼?」

這又不是他們市里那種電梯樓,而是縣城零幾年修的那種單元樓,隔音效果算不得多好,他媽聲音這麼大招惹來鄰居看笑話多不好。

「你還沒把我怎麼樣?胡天賜,你敢摸著良心把剛才那話再說一次嗎?你結婚,你媽我為了你掏空家底借了外債不算,你現在居然還讓身無分文的你媽免費給你帶孩子伺候媳婦,幫你還債,你這不就是逼你媽賣這套房子嗎?你有想過你媽賣了房子之後睡哪裡?你讓你媽睡大街嗎?」

胡天賜被盧長青左一句你媽,右一句你媽吵的腦袋嗡嗡響,從沒覺得他媽像今天這麼煩過。

真是討厭啊!

「難道賣房子給我結婚不是應該的?我可是你的兒子!你以後養老還得靠我!」

盧長青伸出一陽指對著胡天賜的胸口邊嚎邊戳:「房子賣了你讓你媽回來住哪裡?你能一直讓我住你家嗎?」

盧長青回身從茶几上抽了一張紙擤了鼻涕,一臉鄙夷不屑,「還靠你養老?你現在都打著我棺材本的主意了,若之後真指望你養老,我怕是死後連棲身的棺材都沒有。」

胡天賜被盧長青的話刺激到了,加上胸口被盧長青剛才那幾指頭戳的生疼,心裡的怒氣蹭蹭蹭地往上漲,口不擇言地道:「胡天意一個月給你三千塊你都能給她帶孩子,怎麼輪到我就不行了?你是不是覺得我住大城市裡有出息了,就想著讓我拿錢出來好接濟你女兒?」

沒良心啊沒良心,只看到眼前這三千塊,絲毫不在意前邊二十多年委託人對他的偏愛。

這就是男權社會下,大多數男人的通病。

因為褲襠里有一根小小的牛子,所以他就是宇宙的中心,地球的主宰,太陽因他而閃耀,月亮因他而皎潔,他是天他是地,他是人見人愛的人民幣。

他的姐妹不是他的姐妹,是潑出去的水,是他娶媳婦的彩禮。

他的爹媽不是他的爹媽,是耕地的牛馬,是他永遠的提款機。

真想掏把槍把眼前這沒理氣也壯的臭傻屌給斃了。

盧長青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其他位面氣人的時候,估計那些目標當時也是她現在這份想要殺人的心情吧。

反正都陰陽怪氣這麼久了,這慈母人設不要也罷。

她那些話里的怨氣比陰曹地府還重,對方就算要懷疑她,估計也會覺得她是被氣狠了傷心了才發的瘋。

盧長青是真的忍不住了,手實在是太癢了。她對煞筆的容忍度一向是比較高的,但面前這個叉燒真的是憑本事來找打。

「啪」地一聲,盧長青一耳光將胡天賜的臉打歪到一邊,趁著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她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指著胡天賜的鼻子先發制人破口大罵道:「胡天賜啊胡天賜,你可真不愧是胡成牆那老東西的種,一樣沒良心,一樣會算計!」

胡天賜紅著眼,臉上肌肉微微顫抖,眼睛裡半是怒意半是不可置信,「媽,你居然打我?」

「打你怎麼了?我還要罵你呢!」

盧長青雙手叉腰,跟個花灑一樣不停朝外噴著口水,怒罵道:「你是真把你媽當牛馬了是吧?你知不知道你那好吃懶做尖酸刻薄不敬婆婆沒有公主命得了公主病的媳婦每個月光是買水果就要多少錢嗎?」

「你是不是覺得你給的三千塊錢很多啊?我一聽到錢就屁顛顛地上你那裡給你當牛作馬了?不敢你算計你那跟你媳婦一樣不要臉的丈母娘,就跑來算計你老實敦厚善良可欺的親娘是吧?」

「我告訴你胡天賜,你媽我已經不是當初的你媽了!老娘用那大半年當奴才的時間把你叉燒兒子看透了!你不是跟你那親爹父慈子孝隔三差五就要去給他請安嗎?你跟你兒子可是跟他姓的,讓他給你拿錢請月嫂伺候你一家三口啊,幹什麼要來找我,你是跟我姓了還是你兒子跟我姓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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