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病的時間比劇情里早了半年,估計是被他那些不孝子孫給氣的,畢竟劇情里氣他的也就只有他那幾個兒子,這回多了一個幾年都不願意回京的盧長青。
「公主,你可想好了,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一個謀士坐在桌前嚴肅地對盧長青說道。
「這次是最好的機會,相信其他藩王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說話的女官是盧長青來封地第三年請入府的一位女老師(PS:我不想用先生這個詞去定義一位女性),相處下來發現此人見多識廣博聞強識,不管是學識還是見識都不比府上的幕僚們差,於是盧長青便請求此人留了下來。
「我們準備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等這一天嗎?」盧長青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看向自己的手下們道:「就算我這次不去,我的好五哥也會去。我與幽王的仇怨全朝盡知,我之所以來東甌就藩也多虧了我這位好五哥。他不讓我好過,我娘娘還有傅家自然也不會讓他好過。但陛下太過偏心,雖然只封了一個幽州給他,但他是帶著二十萬京軍去的,加上幽州的兵力,這幾年下來他的實力不容小覷。」
一個謀士建議道:「那我們更應該韜光養晦。」
「不可。」盧長青道:「這是我們最好的時機。」
女官道:「現在正是京中軍力最薄弱的時候,太子應該也知道幽州的情況,所以他藉此機會讓諸地藩王赴京,就是為了收回各地藩王手中的兵權。」
盧長青道:「這是一步臭棋。」
「那是對於太子而言,但對於我們而言,就如公主所說這也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藩王入京原則上最多只能帶三千精兵護送,但盧長青是去「清君側」的,浩浩蕩蕩地帶了三十萬人的隊伍迅速朝京城的方向行進。
各地的藩王都知道這次進京就是一場鴻門宴,誰都不會真蠢到只帶三千精兵入京,但當他們住到「王爺街」的藩王入京集體宿舍之後不久,聽到京都外城的四道門已經被劉巳帶領的三十萬大軍重重包圍的時候全都吐了血。
尼瑪!他們覺得自己帶上一兩萬的部隊赴宴就已經是膽大包天了,沒想到還有一個帶了三十萬大軍跑來篡位的。
四道外城門自然是緊緊關閉著,城門之上不停有穿著甲冑的士兵緊張地巡邏著。
不緊張不行啊,不遠處全是黑壓壓的人馬,任誰看了都壓力山大。
臥病在床的皇帝是真的被劉巳給氣吐血了,他為了這個兒子付出了很多,給了他最多的父愛和關心,也養成了他遮天蔽日的野心。
為了給他鋪路,他一直重用傅氏打壓著其他世家。為了打壓傅氏,為了給他揚名,他將誠訓扔到了東甌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為了幫他鋪路,開始重用他的外祖家。哪怕他後來殺害自己的兄弟,他這個老父親為了讓他能在他的兄弟手下活著,讓他帶領二十萬京兵去往幽州就藩,就是為了方便讓他控制整個燕雲,好讓他的兄弟不敢輕易對他下手。
可到頭來呢,他的兒子居然要造他的反!
他可還沒死呢!
皇后站立在一旁,而徐貴妃、不對,應該是麗妃則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全身瑟瑟發抖。
「陛下,臣妾真不知道巳……幽王會做出這樣的事啊……陛下……」
皇帝一拳重重地捶打在身上的棉被之上,懊悔道:「我糊塗啊,這麼多年養了一隻白眼狼出來。」
自己最有出息的兒子被罵白狼,麗妃心裡不太舒服。
若當初直接封巳兒為太子的話,哪會有如今這樣的事。
自己的兒子現在還沒有打到皇城來,還不是她翻臉耍威風的時候 ,還需要再忍忍。
皇帝叫來了近侍吩咐道:「去讓人將丞相還有六部的主事們全給我叫來,還有太子,通通給我叫來。然後把這個女人給我捆起來,押到偏殿給我看管著。」
皇后只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她知道面對如今的局面,他們傅家休想置身於事外,唯今她只盼望她的女兒能快些入京。
如今盧長青的人駐紮在京都南邊的十里之外,劉巳鬧得動靜太大,一路過來盧長青的人早就已經打探到了對方的消息,畢竟三十萬大軍又不是三十個人,浩浩蕩蕩的一大群,又是人又是馬,還有兵器糧草什麼的,不被人發現才有鬼了。
盧長青一身戎裝站在帳篷外眺望著京城的方向,今天的天氣非常好,秋高氣爽,偶有微風習習,能見度非常高,幾縷烽火從京城的方向冉冉升起。
丞相等人很快就到了紫宸殿,皇后見人都到齊了,鬆開扶著皇帝的人便退了下去。
皇后回頭看了一下紫宸殿緊緊合上的門,帶著自己的宮人離開了。
駐紮在京城內的禁衛軍不到五萬,這還是因為最期藩王入京,太子為了防止這些兄弟們做妖,多調派了兩萬多禁衛軍鎮守皇城的結果。
兒子造老子反,說什麼都不可能降,那就只能一個字——拖,拖到離京城最近的幾個衛所派兵過來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