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託人也不傻,她也看出來後宮的亂象是有人故意為之,想著大家都倒霉,自己也必須跟著倒霉,不然就要被人扣黑鍋。
她在跟著眾位妃嬪一起逛御花園的時候,自己設計落水,掉到了水池裡故意染上了風寒。
事後蕭墨裝模作樣地跑過來關心委託人,詢問她落水的原因,委託人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說是離她最近的蘇才人推的她。
蘇才人的爹時任大理寺右寺丞,是顧丞相的狗腿子,而她為了家族,為了她爹的仕途,也心甘情願成了顧貴妃的狗腿子,平時在委託人跟顧貴妃掰頭的時候,這女人沒少替顧貴妃出力。
一次小感冒就能砍掉顧貴妃的一隻胳膊,這讓委託人很開心,但蕭墨比委託人更開心。
他以委託人風寒需要好生休息之由,將一部分六宮事宜交給了顧貴妃打理。
真是一個一箭三雕的好計謀。
既削弱了委託人對後宮的掌控,他們又可以趁機安插自己的人進去,最絕的是委託人與顧貴妃的關係本來就勢同水火,這次她被對方奪了權去,病一好,肯定又要回頭收拾顧貴妃,到時他們又可以看委託人跟顧貴妃狗咬狗了。
盧長青睜開眼睛看著床頂的床幔,這會離傅家傾覆只有不剩三個月的時間了,蕭墨現在這麼著急收拾後宮的這些女人,是因為朝堂上顧氏集團明顯干不過傅氏集團,為了打壓傅氏的氣焰,蕭墨聽了安軍師的建議,先聯合顧氏的勢力讓三方勢力最強的傅家先出局,等從傅家手中拿回兵權後,無兵無權的顧氏不就是砧板上的魚了嗎?
顧丞相也是人老成精,難道沒想過蕭墨玩鳥盡弓藏的把戲嗎?當然有想過,但他犯了一個跟傅將軍同樣的錯誤——太過瞧不起蕭墨了。
兩家掌舵人對自己手中權勢過於自信,導致陰溝翻船被他們最瞧不起的人摘了桃子。他們太了解皇位上坐著的那個人的秉性了,膽小怕事志大才疏,人前看著人模狗樣的,實際這種人最好操控不過,也是因為這份了解,讓他們忘記一件事——豬也是有可能會翻圈的。
現在傅顧兩方勢力在台上打得不可開交,皇后和太子是傅氏集團最大的兩張王牌,若這兩張牌毀了其一,傅氏集團的力量都會被削弱。
盧長青躺在床上想著之後該怎麼收拾皇帝和那個穿越女,而這廂這倆人正在耳鬢廝磨妖精打架。
半晌過後,心滿意足的蕭墨將安之瑤摟在懷裡,摸著女人堪比上好綢緞的牛奶肌膚,蕭墨心猿意馬翻身還想再戰,卻被安之瑤給伸手攔了下來。
「陛下,人家不行了嘛。」
安之瑤夾著嗓子撒嬌求放過。
「愛妃,怎麼可以說不行?難道你不想朕嗎?朕可是白天夜天,天天都在想你,日日都有想你。」說到其中某個疊字時,蕭墨還壞心眼地拱了拱安之瑤。
安之瑤嬌嗔地捶了一記蕭墨的心口,口是心非地道:「陛下真是壞死了,人家不理你了。」
蕭墨就喜歡安之瑤這嬌媚的模樣,這樣才像個女人嘛,哪像清寧宮那個討人厭的皇后,雖然長了一張不錯的麵皮,但永遠端著一副高貴典雅、持重端莊的皇后范,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都無趣得很。
蕭墨香了一口安之瑤的櫻桃小嘴,「你可不能不理朕,這次多虧了愛妃的妙計,接下來咱們又有好戲可以看了。」
安之瑤用食指繞著一縷頭髮捏在手中把玩,朝蕭墨拋了個媚眼,「那陛下有想好要賞賜臣妾什麼嗎?」
「愛妃想要什麼?」
安之瑤伸出白皙光滑的胳膊摟著蕭墨的脖子,吐氣如蘭,「陛下給什麼,臣妾就要什麼。」
看著身下媚眼如絲的尤物,蕭墨沒有忍住,翻身壓住,又來一炮。
修煉了一眼,盧長青晨起坐在床頭看著地上睡得口水都流出來的小狗,想了想朝門外叫了一聲挽珠。
挽珠聽到盧長青的傳喚,招呼身邊的凝冬一起進了內室。
「娘娘,可有什麼吩咐?」
「去給我準備一些東西來。」盧長青說著便招了招手讓她附耳過來。
委託人身邊的幾個丫鬟都是她從傅家帶進來的,忠心自不必說,最主要的是十分聽話,雖然心中對盧長青要的這些奇怪東西的意圖很疑惑,但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便下去準備了。
盧長青伸出纖纖玉手指著地上的白狗,朝候在一旁的凝冬吩咐道:「凝冬,你去找個鐵籠子將它給我關起來。」
「是。」
等凝冬領命走出去後,盧長青起身蹲在床邊笑摸小白的狗頭。
喜歡穿到狗身上到處亂跑傳遞消息是吧,等會就讓丫的十天半個月都出不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