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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郎聽著對方嘴裡啪嗒啪嗒的咀嚼聲,心都在滴血,他一定要把這個妖女碎屍萬段!

盧長青看著牛郎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聲不吭地瘸著腿朝堂屋走去,陰陽怪氣道:「你該不會要進去吃飯吧?那可是跟你相依為命的牛誒,這你都下得去嘴?」

牛郎的臉色比吃了屎還要難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盧長青,從牙縫裡擠出「睡覺」兩個字後再也不理她,轉身便走。

盧長青聳聳肩,你要睡得著,老娘算你贏。

牛郎躺在竹蓆上,隨著他的翻動,竹蓆下的茅草墊子也咯吱咯吱地響。

茅草房就一間屋,靠門這裡擺著桌子板凳,最裡邊也只擺了一張竹子製作的矮床。

「你吃飯就不能小聲一點嗎?你看看你哪點像仙女,吃個飯吧唧嘴的聲音,山下村長家都能聽得到!」

牛郎煩躁地從床上翻了起來,他餓得肚子咕咕叫,可屋裡這個妖女卻故意吧唧嘴勾引他肚子裡的饞蟲。

盧長青咬著嘴裡的牛蹄筋,囫圇地道:「我也不想啊,可這牛蹄筋實在太筋道了,不信你來嘗嘗,保准你吃了這一口,一輩子都忘不了這美味……吧唧吧唧……」

「這牛肚也好吃,還有牛腸,真入味……吧唧吧唧……

「沒想到你小子長得醜,養牛還挺拿手,瞧瞧那大水牛被你養的膘肥體壯的,幸好我今天下凡了,不然也不知道這牛要便宜了誰……吧唧吧唧……」

盧長青張著嘴巴大嚼特嚼,兩輩子加起來她吃飯都沒今晚這麼豪放過,不大的屋子裡全是她嚼東西的聲音。

牛郎煩躁地蹬了蹬腿,竹床隨著他的動作吱呀作響。

盧長青見狀,繼續開大,「誒,我說你動靜小一些,你那破床可經不起你折騰。你說你也是,又廢又窮就算了,還這麼懶,就不知道發憤圖強一下,掙個幾錢銀子起個黃泥巴糊的瓦房嗎?我中午回來那會看到你這破屋子還以為是哪家人的茅房呢,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破的房子。」

盧長青無視了牛郎愈發猙獰的面孔,指著牆角跟道:「你看看你這屋子的牆角,嘖嘖嘖,茅草都發霉腐爛了,你也不知道換一下,這是人能住的地方嗎?」

「長得醜就算了,還染了人窮志短的毛病,難怪二十歲了還娶不到媳婦,只能靠下作手段囚禁女人來給你牛家傳宗接代。」

隨著盧長青的話,牛郎的面色越來越黑,咆哮道:「我這麼差,那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給我做妻子?」

盧長青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這是上面派給我的任務,說是農村光棍漢太多了,需要我這種知識女性下鄉扶貧,給你這種廢物男人傳宗接代,改善一下你們這群廢物的基因,就怕你們這種廢物玩意絕種了,大地主們找不到剝削壓迫的奴隸了。」

牛郎聽不太懂盧長青話里具體的意思,但他能聽懂那幾個罵人的詞,這惡毒的妖女又在罵他是個沒用的廢物。

牛郎臉色青紫交加,他又想起小時候在大哥家討生活時,他那惡毒嫂子罵他的那些話。那個惡毒的女人也像屋裡這女人現在這樣,一口一個廢物地罵他,甚至還打他。

盧長青用眼角瞅著牛郎,鄙夷地道:「怎麼?你還不服氣呀?你要是能幹,你家養的耗子能打著包袱離家出走?」

牛郎只覺得胸中有氣血在翻湧,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擠壓,似乎快要從胸腔內爆裂開來。

「既然我這麼廢,那你為什麼還要待在我家?我家不歡迎你,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喊那麼大聲做什麼,我又沒聾!」盧長青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哎喲,你們男人不是老自吹自擂自己氣量大嗎?什麼宰相肚裡能撐船不就是你們男的為了吹噓自己搞出來的嗎?我也沒看見你這肚皮里有船揚帆起航啊?我不就說了兩句大實話嘛,咋就惱羞成怒了呢?咋的?你們是陰陽人啊,說一套做一套?」

牛郎被氣的快要嘔血,盧長青所有的話不過是在嘲笑他的無能,可身為高高在上的仙女有沒有想過他的處境。

他爹娘死的早,十三四歲就被親哥和嫂子從家裡攆了出來,就只給他一頭老牛和兩塊薄田,身無分文的他靠著那兩塊薄田的糧食養活自己已經很不容易了,他又要上哪去掙錢修磚瓦房?

所以仙女就活該被你這一人一牛兩畜生嚯嚯唄?

盧長青都懶得搭理床上那廢物,就床上這沒了女人當吸血包就活不下去的垃圾,真的應該被人道毀滅,免得以後禍害其他姑娘。

盧長青吃完桌上那一大碗的牛雜,然後又去了通風環境100%的室外廚房 將鍋里那一大鍋的好東西用陶罐裝起來,結果找了一圈,發現家裡窮得連個燉湯的陶罐都沒有,實在沒辦法,她只能連鍋一起放空間了。

盧長青回到房間用腳踹了踹躺在床上裝死的牛郎,催促道:「別裝睡了,趕緊起來把碗給我洗了,還有地上你吐的那一大灘,趕快去給我收拾了。」

牛郎氣鼓鼓地從床上翻了起來,竹床又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看著這麼爛的居住環境,盧長青是真的佩服故事裡的那個「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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