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長青帶著委託人爸爸老早就幫她找好的律師和一袋子能證明張一鳴婚內出軌,拿夫妻共同財產養女人的證據去了警察局。
張一鳴的爸媽傻眼了,他們沒想到他們的兒子居然敢在外邊養女人,但得知張一鳴還給他們留了一個孫子後,原本因失去兒子傷痛不已的心又活泛起來,當著警察的面讓盧長青去把他們的乖孫接回家裡養。
盧長青知道跟傻屌計較只會讓自己短命,但此時需要在警察面前表演,所以她佯裝大怒道:「接回來?做你的春秋大夢,我朱家可不養雜種!」
張一鳴的爸爸氣得聲音都在發抖,「你!你罵誰雜種?那可是一鳴的兒子!」
「畜生跟人雜交生出來的,不是雜種是什麼東西!」
「你罵誰畜生?!」張一鳴媽媽也拍著桌子站了起來。
「罵你們那狗日的兒子——張一鳴!」盧長青破口大罵:「狗日的東西騙婚就算了,還敢拿老娘的錢在外邊養女人,還搞出了私生子,你們沒教你們兒子吃軟飯就應該有吃軟飯的樣子嗎?」
張一鳴媽媽一聽盧長青罵她兒子是個吃軟飯的,瞬間不淡定了,衝過來對盧長青推推搡搡的:「你罵誰吃軟飯呢?你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一旁的警員見狀趕忙過來攔人,委託人的爸媽也將盧長青護在他們身後。
張一鳴媽媽見沒打著盧長青,指著她朝警員道:「警察同志,肯定是這女人殺了我兒子,她怕離婚的時候我兒子分走家裡的財產,所以就殺了我兒子!警察同志,你們趕快把這個黑了心肝的賤人抓起來!」
盧長青哼了一聲,「殺沒殺人可不是你說了算,是證據說了算!」
坐在對面的一位女警員道:「這位女士說的不錯,阿姨您還是先坐下來吧,法醫已經在對屍體進行解剖了,到時死者的死因自然就知曉了。」
「一定是她!她就是怕離婚之後,我兒子分走家裡的錢!」張一鳴媽媽咬著盧長青緊緊不放,「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抓起來,她殺了我兒子,一定要讓她賠命。」
盧長青朝張一鳴媽媽翻了個白眼,「在警察局裡我懶得跟你吵,你也別急,之後我會起訴外邊那女人還錢的,到時咱們上法院慢慢吵。」
「還錢?還什麼錢?」張一鳴媽媽問道。
「我跟你家那畜生的夫妻共同財產呀,他用老娘的錢去養其他女人,難道我不應該將這筆錢計回來?」
張一鳴媽媽瞪著眼睛道:「什麼共同不共同的,結了婚都是男人當家做主,你人都是一鳴的,那你家的錢也是,一鳴用他的錢養別人跟你有什麼關係?再說你不願意生二胎,讓我們張家絕後,你還不讓一鳴在外邊找其他女人給他生兒子?」
委託人父母:……
警員們:……
盧長青:……
我們仍未知道人的無知愚昧的下限在哪裡。
「你沒讀過書我不怪你,但你還是不要說話了,我怕我等會忍不住想打你!」
警員警告地看了一眼盧長青,「這裡不許打架。」
「你還敢打我?」委託人媽媽一聽盧長青的話,立馬又哭天搶地起來,「你這惡媳婦,嫁給我兒子五年,一天都沒有伺候過我這個婆婆,我兒子才剛死,你就要打我了,還有沒有沒天理了!」
委託人的媽媽見盧長青被罵,嘴比腦子還快,張嘴就懟了回去:「又沒吃你張家一口氣還想讓我女兒去伺候你,做你的白日夢!只有那人到中年兒子全沒了的人,才指著兒媳孝順伺候!」
委託人媽媽這話點燃了張一鳴爸媽的怒火,夫妻倆一躍而起伸手就朝委託人媽媽的方向撲來。
「你他媽說什麼!你這個爛……*……」
跟污言穢語一起襲來的還有張一鳴爸媽雜亂無章的拳法,盧長青趕忙將委託人爸媽一把拉到了身後,操起身上的凳子當武器武得虎虎生風,張一鳴的爸媽見怎麼都衝破不了盧長青這道防線,最後只能站在對面跳腳亂罵。
「都幹什麼呢!趕緊都給我停下,警察局可不是你們鬧事的地方!」
警察命令盧長青將手中的凳子放下,又嚴肅警告了張一鳴爸媽注意素質,但沒用,真要有素質,剛才也不會理所當然地說出朱家的錢也是他們兒子的錢的話來。
委託人一家也不是那種被罵了也不敢還嘴的人,一時房間裡熱鬧得跟菜市場一樣,雞飛狗跳,雙方激情互罵,唾沫跟國粹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