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劍宗的人越看心越驚,掌門捂著心口道:「她……她怎麼這麼熟悉我們太清劍宗的術法?」
周圍聽到他聲音的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齊掌門說的這人是誰?」
掌門顫抖著手指著戰鬥中心那抹纖細一些的身影道:「何道友,她並非我太清劍宗弟子,怎麼如此熟悉我派術法?」
說完看向不遠處的雪鸞,忽然想到了什麼,激動地流下了淚來,「我早該想到的啊,除了那人誰還能請得動雪鸞。」
「那人是誰?」
齊掌門沒有回答那人的問題,只是激動地看著戰鬥中心的兩人,嘴裡不停地喃喃道:「她回來了,她回來了……」
盧長青身形如電,動作迅疾,金色的劍氣在空中織成了一張巨網將她與長淵罩在了其中。
長淵手輕輕一抖,長劍從他手中脫落,他向後急退數米,抬手捏訣,他的佩劍化作一道巨大的白光朝盧長青頭頂斬去。
盧長青將靈氣附在右手握著的長劍之後,抬劍回劈,右手中的長劍一分為二,斷掉的劍刃掉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長淵召回自己的佩劍,「你的劍斷了,你輸了。」
盧長青嘴角扯出一絲輕蔑的笑來,「只是劍斷了,又不是腦袋掉了,談輸還早呢。」
話畢,盧長青扔掉右手中的斷劍,打了個響指,她的右手往太清劍宗掌門的方向一抓,掌門腰間的於飛劍開始微微震動,忽然從劍鞘中飛出,如離弦的箭衝到了盧長青面前。
盧長青將於飛劍握在了手中,挽了個劍花,「齊掌門,借貴派鎮派寶劍一用。」
長淵看著盧長青大開大合的劍招皺起了眉頭,這個女人用的術法很明顯是太清劍宗的,但劍法卻不完全是太清劍宗的。
「你不是何春,你到底是什麼人?」
長淵揮劍不停招架,眉間染上了幾分戾氣。
盧長青沒有回答她,她不能分心,她現在只有一個目標——殺了面前這個男人。
盧長青越戰越勇,越戰越瘋,看著長淵身上被劍氣劃破的衣袍上隱隱透出的血跡,她眼睛迸發出興奮的光。
盧長青心中無比暢快,大乘後期又如何,看,她不是又要贏了嗎?
盧長青揮劍的速度並沒有因為兩人戰鬥時間的推移而變慢,反而越來越快,長淵身上的劍痕也越來越多。
長淵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他似乎要輸在這個女人身上了,堂堂一代劍聖,居然會輸在一個籍籍無名的女人手中。
這怎麼可以!
一道金色劍光朝長淵的腦袋橫掃過來,長淵歪著身子堪堪躲過,凜冽的劍氣削掉他頭上金色的發冠,如墨的黑髮披散了下來,擋住了他大半張臉。
「找死!」
長淵暴喝一聲,雙眼血紅,周身氣勢大漲,來自大乘後期的威壓讓在場的人經受不住,幾乎全跪在了地上。
盧長青運轉身體裡的靈力,抵抗著頭頂上千斤重的力量,來自修為的壓制,讓她嘔出了一口鮮血。
盧長青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鮮艷的紅色,嘴裡殘留下的鐵鏽味,讓她戰意愈盛,她咆哮了一聲,義無反顧地朝長淵撲殺而去。
「賤男人!去死吧!」
第678章 殺妻證道(完)
眾人已經完全看不到盧長青手中的劍了,她揮劍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連劍的殘影都看不見。
人們只能看到長淵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他腳下的鮮血也越來越多。
盧長青將於飛抵在長淵的心口,毫不猶豫地狠狠刺下。
長淵的瞳孔里倒映著一張猙獰扭曲的臉,臉上的鮮血顯得她恐怖又瘋狂。
胸口一痛,長淵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接著右邊的胸膛上又多出一把長劍。
盧長青握緊雙劍用力一轉,鮮血順著長淵胸上的兩個洞噴涌而出。
盧長青將雙劍拔了出來,對著長淵的丹田又捅了進去,然後握劍就是一通亂攪。
長淵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幾欲站立不住,用盡所剩不多的力氣問道,「怎……怎麼會?」
盧長青抽出於飛,面無表情地對著長淵的上半身繼續連捅了數劍,最後又將於飛插入他的心口。
盧長青此時身上也全是血,有長淵的,也有她自己的。
盧長青準備讓長淵死個明白,於是大發慈悲地對長淵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輸給我嗎?你錯就錯在不應該跟我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