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黎的神色冷到極點,黑色的棒子上噠噠的滴著血,圍觀的人已經被她的狠勁差點嚇尿。
屁都不敢放,氣都不敢喘了。
「郡主饒命……」
跟著左元軒一起來的人眼睜睜的看著慕錦黎接連錘爆幾個同伴,有些撒腿就想跑,有些還想抵抗一下。
「郡主,你是皇家郡主,享受著天下的供奉,卻如此殘暴不仁,你根本就不配為官!你憑什麼對我們動私刑,我們是朝廷命官,是否有罪郡主還沒有這個資格管!」
統豬:【……】
這位腦殘,本統子都很佩服你的勇氣,真的。
「本郡主殘暴不仁?」慕錦黎揮著棒棒繼續開瓢,「本郡主對垃圾還要好聲好氣,你當本郡主垃圾桶?」
那人:「……!!」
愣是被錘得兩眼冒金星,慫逼的不行。
「剩下的本郡主也懶得錘了,一個一個過來,把從開始皇上下令撥下的賑災物資是多少,哪一個官員貪了多少,全都給本郡主寫下來。」
聽到慕錦黎不錘了,剩下的人鬆了一口氣,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
差點又把他們原地送走!
「所有人分開來寫,如果你們每個人寫的都不一樣,本郡主就一次性送你們去見祖宗。」
眾人:「……!!」
踏馬的沒見過這麼暴力還腦子好的女人!
「讓本郡主發現你們有誰敢眉目傳情,交頭接耳,本郡主立馬挖了你們的眼睛割了你們的舌頭,不信試試。」
慕錦黎說著棒子又在已經痛暈過去的左元軒身上狠狠一錘。
愣是將已經暈過去的左元軒砸的吐血三升,氣都沒來得及喘一口,又暈過去。
眾人:「……」
慕錦黎深刻讓他們這群人看到了,什麼叫做殘暴的人從來不知道「等」字怎麼寫。
她就在這麼讓一堆生死不知腦袋開瓢的人躺在那裡,然後迅速讓人搬了桌子過來,就這麼在她的棒子底下寫。
寫慢了,錘!
寫潦草了,錘!
寫得條理不清晰了,錘!
寫完之後不肯按手印的,錘斷了手拖著按!
不過就是短短半個時辰,慕錦黎手中已經拿到了一堆滿意的答卷。「諸位很好,知道戴罪立功這幾個字怎麼寫。」
眾人:「……」
嗚嗚嗚,想回家……
「你們幾個去提幾桶水來,給本郡主對著這些昏過去的垃圾一個一個潑過去!」
「……?!」
還沒完嗎?
郡主真的是想要玩死人嗎?
「郡主息怒,這事可能有隱情也未可知。」越州知府蘇亓在手下人各種暗示的目光中,逼得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站了出來,「郡主,還請手下留情,他們就算有罪,請容微臣安排人將他們押解回京交由司政處或大理寺判處,郡主您這樣的暴政恐人心浮動啊!微臣以為應儘快為這些同仁醫治,處置之事可從長計議。」
慕錦黎這一動作實在太彪悍了。
朝廷命官她說揍就揍,說廢就廢,尤其是這裡面還有左元軒,剛剛那一棒下去,左元軒的腿十之八九不可能恢復了。
這行為簡直聳人聽聞。
本來就盤根錯節,要是真將這些人的命全都交代在這裡,越州所有的官員沒幾個能獨善其身的,他作為越州知府首當其衝。
慕錦黎勾了勾唇角:「你的意思是他們貪污剋扣救災糧食和物資,視百姓生命如草芥沒事,而本郡主為民除害還會人心浮動。」
「從長計議?怎麼,這些狗東西的命是命,本郡主的百姓們的命就不是命?」
「蘇亓,本郡主究竟是浮動了人心,還是浮動了你們這些狗官的狼心狗肺,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頓時,蘇亓和身邊的官員臉色一變。
柔曦郡主比傳聞中的更加殘暴不堪,他們心裡又氣又怕,但是表面上只能低頭忍了。
他們心中都有個疑問,柔曦郡主身份不一般,她能以女子之軀入朝為官,那麼她這種行為究竟是她自己所為,還是陛下授意的?
慕錦黎提著棒子緩緩在一眾頭破血流生死未知,和一群暫時逃過一劫但也被嚇的魂飛魄散的人中走來。
蘇亓一眾人齊齊後退一大步。
退無可退的時候蘇亓突然感覺到一根冰涼濕潤的東西抵住了他的下巴,讓他被迫撞進了一雙充滿殺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