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那一刻,立馬把不該有的東西放在空間裡。
王招娣就當作沒聽見似的,在屋子裡轉悠,看見桌子上的雞蛋,直接揣進自己的口袋裡。
看見炕上放著的布料,也一把搶過,抱在懷裡。
還不忘記指責盛夏,說:「小姑娘家家,吃那麼好幹什麼?也不知道孝順爹娘。」
看著盛夏冷著臉。
又繼續教訓道:「怎麼,我說的不對嗎?嘖嘖,得虧我把你生的漂亮,不然顧家怎麼會看上你,連你姐的十分之一都不如。」
盛夏感覺耳朵快起繭子了,她拿起炕旁邊放的掃帚,威脅道:「你走不走?」
王招娣抬起下巴,說:「我不信你敢打我。」
「啪!」
「啪啪!」
王招娣被打懵了,反應過來,滿臉猙獰,伸手就要搶掃帚。
盛夏哪是她王招娣能制住的人。
「啪啪啪!」
王招娣又挨了幾下,盛夏朝她笑了一下,得意道:「這下你相信我敢了嗎?」
王招娣:……
她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攤上這樣一個閨女。
她落荒而逃。
逃的時候不忘記抱緊手裡的布料。
王招娣走後,盛夏也沒閒著,屋子也沒關,就這樣敞開著。
她直奔縣城,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兩個公安。
哐哐哐的敲響盛家的大門。
「誰呀?」屋內傳來盛父的聲音。
盛夏大聲喊:「是我。」
屋內盛父聽到聲音,看向正在做衣服的王招娣問:「她怎麼來了?」
王招娣撓了撓頭,猜測道:「是不是知道錯了,來道歉的?」
她吃了這麼多年的鹽,也沒見過哪家閨女打老娘。
盛父一副看傻子的表情,說:「你覺得可能嗎?」
老婆子是不是被磚頭拍傻了。
盛夏那個死丫頭是能來道歉的人嗎?
不在外人面前哭哭啼啼告狀都算好的了。
是不是隊長和婦女主任陪著她一起來的,給她做主。
想了想,還真有這個可能。
他眉頭皺的死緊。
王招娣聽著哐哐哐的砸門聲,遲疑道:「要不要去開門?」
盛父把隊長和婦女主任可能陪著那個死丫頭來的猜測說了一遍,又囑咐道:「你待會記得哭,不要像潑婦一樣。」
王招娣剛想要反駁,就對上盛父冷冰冰的眼神。
立馬點頭。
她其實並不怕隊長和婦女主任,只是擔心到手的雞蛋和布料被拿回去。
她磨磨蹭蹭的打開門,一眼就看見了盛夏身後的兩個公安。
立馬想要再關上大門。
卻被攔住了,只能眼睜睜看著盛夏那個死丫頭帶著兩個公安進來。
她不怕隊長,可是怕公安!
腿一下子就軟了,這死丫頭不會為了不嫁給顧建國,舉報她和顧建國亂搞男女關係。
屋內正在抽菸的盛父也嚇了一跳。
公安怎麼來了,這死丫頭居然去報警。
他們大隊一般有矛盾,都是自己解決,或者找隊長解決,從來沒有報警這個選項。
兩人緊張兮兮,如臨大敵。
盛夏就把今天上午王招娣非法入侵,搶劫她財產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總共多少東西?」公安問道。
盛夏看了一眼慌得身子都在發抖的王招娣說:「兩個雞蛋,一塊布料,還有二十塊錢。」
她指了指炕上的布料,說:「就是那塊。」
公安看向王招娣,問:「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王招娣惡狠狠瞪了盛夏一眼,對上公安的目光,嚇了一跳,聲音顫抖的說:「我沒拿那麼多,只拿了一個雞蛋和一塊布料。」
盛夏往後退了一步,單薄的身子在寒風中打著顫,說:「娘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但是可不可以把我的布料給我,我沒衣服穿,我會凍死的!」
她眼巴巴的看著王招娣。
這個年代兒女告父母,絕大多數人都是不贊同的。
因為他們也有兒有女,不想老了老了還被兒女告了。
可是盛夏現在是被逼的。
「招娣,就算分家了,盛夏終歸還是你的女兒,你也不能那麼狠心,虎毒還不食子。」
「就是,盛老二你也要管管招娣,盛丫頭本來就沒多少東西,現在還被搶了,你讓她以後怎麼過日子。」
被公安吸引來的吃瓜群眾紛紛發言。
他們可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盛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