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地下室那一張張白悅的生母的畫像,昭示著傅舒越痴狂深情的內心。
林漫漫將昂貴的護膚品抹在臉上,風情萬種的踱步到床邊。
傅舒越眼皮一跳,立馬合上書,關燈,躺下,動作一氣呵成。
「不早了,趕緊休息吧。」
林漫漫無聲冷笑,白嫩的手貼在了傅舒越的胸膛上。
她能感覺到傅舒越的肌肉僵硬了一瞬,兩個人的夫妻生活一向冷淡。
要不是他們倆育有一子一女,她都快懷疑傅舒越不行了。
林漫漫收回手,翻身背對著傅舒越躺下。
感受到身旁平緩的呼吸聲,林漫漫起身套上外套走出了房間,輕手輕腳的推開了傅舒修的房間。
她已經來了這裡有一陣了,整日看著傅舒越那張苦瓜臉有些厭煩,便給自己物色了個知心的人。
豪門裡表面夫妻多的是,大家都是各玩各的,林漫漫並沒有覺得自己不道德。
更何況,傅舒越更不要臉,他竟然暗暗喜歡著傅寒的妻子白悅,因為白悅跟她生母年輕的時候長得一模一樣,上一輩子,傅舒越將就羞以啟齒的感情掩藏在心底,這輩子,就由她來解開吧。
傅舒修是傅舒越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傅舒越是傅家養子,傅舒修是傅老爺子的親生兒子。
傅舒修雖然家境優越,但卻從未有過花邊新聞,整日裡與佛書為伴,明明長著一副勾人的模樣,氣質卻比傅舒越更加清冷。
兩者相互矛盾,倒是令人心癢難耐啊。
傅舒修比傅舒越還要小五歲,他端身坐在床前,烏黑的長髮挽起,眼眸微垂,長直的睫毛微微顫動。
他聽著那輕輕的腳步聲,輕聲喟嘆了一口氣。
前些日子傅寒回來,家裡人好不容易齊聚一起,便決定出去吃飯。
一不小心大家都喝多了,傅舒修沒想到一覺醒來身邊多了一個溫熱香軟的身體,等他轉頭,就看到了林漫漫那張嬌艷的臉龐。
心中的愧疚與自責壓著他,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林漫漫穿著一身紅色真絲睡袍,更顯得她皮膚白皙,黑色的頭髮捲成大波浪,多了一抹成熟知性的美。
她眉頭微蹙,漂亮的眼裡氤氳的淚水。
傅舒修身子僵硬,見她露出柔軟脆弱的表情忍不住心中一軟。
「怎麼了?漫漫。」
林漫漫伸出玉臂想要勾住傅舒修的脖子,卻被傅舒修給躲開了。
「我又不是虎狼豺獸,你幹嘛這麼躲著我。」眼中的淚水划過臉頰,最後落到下巴那搖搖欲墜。
傅舒修鬼使神差的伸手擦拭去那淚水,指腹的溫熱似乎要燙到他的心裡,傅舒修瞬間清醒。
他收回手,垂眸不再看她。
林漫漫紅著眼坐在了他的身邊,開始一字一句的講述著這些年自己遭受的冷暴力。
「我只是想有個知冷知熱的人陪著有那麼難麼?對待傅家我問心無愧,傅舒越避我就跟避瘟神似得,我就那麼不堪嗎?」
林漫漫逕自說著,淚水沿著下巴滴落在了睡袍上。
她濕漉漉的睫毛微顫,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傅舒修那張優越的側臉,悵然道:「要是當初跟我聯姻的是你就好了。」
傅舒修猛然一驚,扭頭與林漫漫對視,隨即收回目光沉默不語。
傅舒越的事情他知道一點,父親在世的時候似乎是棒打鴛鴦將他與一個女人拆散。
那時候他嗤之以鼻,只覺得大哥對那個女人沒有用盡全部真心,不過是父親阻攔一下他就放下真愛轉頭與她人聯姻。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看著大哥那樣子,傅舒修心中對傅舒越多了一絲鄙夷,明明是屈與家中的一切與那女人分別,跟她人聯姻之後卻絲毫不用心。
最後他辜負了兩個女人。
傅舒修嘴唇微張,上揚的眼尾帶著一抹悲天憫人的感覺。
最終,他還是說出了那個秘密。
「那個地下室……」
「我知道。」林漫漫答道。
傅舒修略有些詫異,因為大哥做事還挺隱秘的。
林漫漫手指撫上了傅舒修的臉,認真道:「阿修,我們在一起吧。」
傅舒修眉眼鬆動,聲音微微沙啞,「認真的嗎?」
林漫漫毫不猶豫的點頭,「我喜歡你好久了……」
隨即她拿出了那張離婚協議書,那次醉酒之後林漫漫便匆匆趕回了房間,傅舒越以為是林漫漫用計將他灌醉才讓兩個人行夫妻之事。
傅舒越一氣之下,便甩出了離婚協議書,林漫漫很痛快的將離婚協議書籤了,目前兩個人已經是前夫前妻關係。
但礙於傅林兩家聯姻有生意合作關係,再加上兩個孩子,離婚的事情暫時沒有對外公開。
林漫漫主動奉上紅唇,然後將傅舒修壓在身下,房間的燈光消失。
傅舒修反客為主將人壓在身下,手緊緊的攬著對方的柔軟無骨的纖腰似要將人融入骨血。
溫柔轉化為猛烈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