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媽媽,三叔他在城裡認識了個有錢老頭做乾親了。」朱韻眸光一閃,她實在見不得林序一家過上好日子,找些人給他們添堵也行。
王秀英睜大眼睛戳了戳林章,「你弟的乾親不就是你的乾親?咱們也去蹭蹭光?」
林章抽著煙翹著二郎腿,懶洋洋道:「隨便你。」
由朱韻帶路,王秀英夫婦來到許家門口。
正值周末,一家人都在,是石英開的門。
王秀英堆著笑容,「弟妹,你們在城裡認了乾親怎麼不告訴我們呢,怎麼著大家都是一家人呢。」
「誰啊?」許斯年走了出來問道。
王秀英激動道:「乾爸,是我們啊!」
許斯年驚訝的皺眉,「你們誰啊?」
「我們是林序的大哥大嫂,林序的乾爸就是我們的乾爸。」王秀英說著就想往裡面擠。
「幹什麼呢?這是你家嗎你就進?」石英不客氣的推開王秀英。
「英子,你這人也太自私了,林序的乾爸就是我們的家人,我們怎麼就不能進去了?」王秀英叉腰,不滿的看著石英。
石英譏笑,「這是我的乾爸,林序頂多算乾女婿,你算個什麼東西,當初你們將林序淨身出戶趕出去的仇我還記著呢!」
王秀英慫了,色厲內荏道:「當初在村里那麼好性子原來都是裝出來的,這一到了城裡,整個人就飄了是吧?」
林章打量著許斯年,頓時對林序羨慕嫉妒恨,聽六丫說,這個人還沒有兒女,那以後他的所有財產不都是歸林序一家所有。
「許叔,我能這樣叫你嗎?」
許斯年高冷的看了林章一眼沒有說話。
林章討好道:「許叔,我一見到你就感覺格外親切,林序這小子命不好,不能生,你就算認他當乾兒子也繼承不了香火,我家有兩個兒子,不如過繼給你一個,這樣你家也算是有香火了。」
乾兒子能有養孫子分量重?又不是一個戶口本里的。
許斯年倨傲的都沒看他一眼,「新時代了,男女平等,更何況,繼承香火一定很重要嗎?不一定吧?」
「我要是真想要男孩繼承香火,年輕的時候就生了,我又不是不能生,在你眼裡很重要的兒子和繼承香火,在我眼裡卻絲毫不重要,所以,請離開吧,我家不歡迎打秋風的人。」
「還有,你挺膚淺的。」
林章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只能甩手離開。
正在和石英鬥嘴的王秀英見丈夫走遠,立馬跟著跑了。
就剩下朱韻站在原地盯著她們。
下一秒,朱韻跪在地上,「三叔,你們行行好吧,看在我們是親戚的份上讓警察放我奶奶出來吧。」
林漫漫可憐的抹抹眼,「這是我爸說了算不得主,被叨擾的是許家祖先們,你要不求求他們?」
朱韻哭不出來了,她可憐的擦乾眼淚,然後倔強的轉身離去。
她真的受不了林章和王秀英在她家為非作歹了。
只能先忍受著等待朱琴回來了。
王秀英憤憤回家,她看向了朱韻,「你以後可不能這麼不顧親情,那老太太那麼有錢,手指縫裡漏一點都夠我們家生活好久的了,你可以一定要想著我們啊。」
朱韻面上點頭,內心卻恨不得將他們弄死。
一晃一個月過去,林章和王秀英在城裡養的珠圓玉潤,還把家裡的兩個兒子也接了過來,家裡亂糟糟一片,就連朱琴精心培養的花都被踩塌了。
而朱韻則日漸麻木,沒人幫她,她只能受欺壓。
朱琴面色憔悴的推開自家家門,見院子裡一片狼藉,差點以為家裡遭賊了。
自己表現良好再加上自己用自己的金戒指賄賂了一下,提前回家了。
「你誰啊,這是我家,給我滾來!」林耀祖猖狂的叉腰走到朱琴面前。
朱琴面色陰鬱,一巴掌打在林耀祖臉上,「小畜生,你搞清楚這是我家,我要報警把你們這群小偷抓進去。」
朱韻躲在角落看著朱琴和林耀祖,拳頭握的緊緊的。
林耀祖第一次被人打,立馬氣勢洶洶的用頭頂朱琴肚子,然後坐在朱琴肚子上打朱琴的臉。
打順手了,抄起旁邊的花盆往朱琴頭上砸。
小小年紀的他並不知道,原來人這麼脆弱。
朱琴沒了聲息,鮮血流了滿地。
林耀祖站起來踢了踢朱琴的頭,見沒有動靜,將手上的血擦到衣服上就回屋看電視了。
朱韻捂著嘴,這就是她親生父母寵出來的好兒子!
沒過幾分鐘,林章和王秀英回家了。
見門口躺著血淋淋的人林章立馬將門關上。
「耀祖,耀祖!」王秀英大喊,自己兒子不會也被壞人給殺了吧?
林耀祖若無其事的走出來,「怎麼了?」
王秀英鬆了口氣,將兒子抱進懷裡,「幸好你沒事?」
林章陰沉了臉,「林耀祖,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