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摸著往周圍看了幾眼。
還好，只有顧江漓身邊一個貼身宮女在。
「娘娘，此話可說不得啊！貧道何時...妄議過陛下能否生育這件事啊！」
顧江漓看出他的慌亂，也沒了再調戲他的興趣。
「好了柳道長，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於你於我都沒有半分益處。
「我特意讓陛下召你進宮，把你往日裡享有的富貴和地位都還給你，這也算是我報答你的恩情了。
「畢竟當初沒有你的一番話，我恐怕也不會這麼快受到陛下寵幸。
「柳道長，普天之下，像我這樣懂得感恩的人可不多了呢。」
柳不凡垂下頭，聽到顧江漓說不會再談起那天夜裡的事情，一瞬間了許多。
「是......多謝娘娘記掛。」
他頓時想起了那個承恩殿的舒貴人。
自己好歹還讓她獲得了兩年陛下的盛寵，說好要幫他的，可那天她卻沒有攔住皇帝，差點就讓皇帝發現了自己的不良居心！
而且，自從他落難，她竟然一個字都沒問候過他！
過去種種情誼，竟然還比不過眼前這個女人！
顧江漓見他沉默，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行了，你回去歇著吧，到時候陛下問起，我會告訴陛下，你已經來過我漪瀾殿做法了。
「有你相助，使我腹中孩兒康健，我也頓感神清氣爽，這一切皆是你的功勞。」
柳不凡簡直受寵若驚。
「娘娘，貧道真是難以回饋娘娘大恩。」
她非但沒有置他於死地，反倒是救他性命，給他宏圖未來。
這世上真的有這樣以德報怨的人嗎？
不，柳不凡在心中搖頭。
他不相信。
這個女人如此幫他，他只能想到一個可能。
柳不凡又開口：「娘娘，請容貧道斗膽問您一個問題。」
「說吧。」
柳不凡清了清嗓子，「咳咳，娘娘如此不計前嫌，還數次幫我，是否因為娘娘對我，存有那麼一絲......愛慕之心？」
顧江漓：「？？？」
「娘娘不必羞澀，若真是如此的話，貧道也願意在暗地裡守護娘娘。雖說您現在懷有陛下的孩子，但貧道不介意......」
「柳道長！」顧江漓說話的聲音重了一些，「要不你還是快點回去休息吧。」
再不走，她怕她的拳頭就要落在柳不凡的鼻樑骨上了。
柳不凡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對，貧道不打擾娘娘休息了，貧道下次再來做法。」
說完，柳不凡擺弄拂塵，神清氣爽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