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可以私下找人直接炸毀那座帶有頂級玉脈的礦,這些年來您期盼的巨額財富,頃刻間都會化為齏粉。」
皇帝眸色冷淡,牙齒卻咬的嘎吱作響。
裕王一句一句都拿捏著他最在乎的命脈。
名聲、地位、財富,一息之間,變得搖搖欲墜。
「你不怕朕殺了你嗎!」
裕王沉著以對,「您當然可以殺了我,不過我所說的這些已經被我書寫成信,交給了我另外兩個親信。只要我意外身亡,剛才說的那些,都會立刻成真。
「請您務必相信,我的生死,不影響我對您產生的威脅。」
只要他願意,他就能動搖皇帝在乎的一切。
「而您,也完全可以不讓這些事情發生,我所求的只有一點。」
他語氣平靜,卻字字鏗鏘。
皇帝也不再維持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黑著臉反問:「僅僅是為了保護你的孩子平安出生?」
「對,我只想要我和王妃的孩子,平安來到世上。我不希望您第三次對我的子嗣出手了。」
「第三次?」皇帝反問道。
「您心裡比誰都清楚這件事,陛下,我威脅您所要達到的目的僅此而已,如果您許諾不再對王妃動手,我對您的威脅也就不會生效。」
皇帝狠狠皺著眉,眼前的裕王對他而言十分陌生。
原以為裕王只是一個富裕好拿捏的商人,沒想到今日觸碰到王妃的安危了,才顯露出他的真面目。
裕王對他的威脅的確十分有效。
完完全全捏住了他的軟肋,每一點都踩住他的七寸。
如今他的帝位本就不算穩固,皇室幾個成員都虎視眈眈。
本想靠著裕王的這一筆財富讓他站住腳跟,現在看來這條路也走不通了。
除了答應下來,他別無他法。
「裕王,你什麼都好,就是太聰明了,還娶了一個更加聰明的王妃。」
「多謝陛下誇獎,王妃她的確聰慧過人。」他半句不夸自己,心中只有顧江漓。
「看來陛下陛下已經想清楚了。願陛下身體安康,福澤萬年。臣,告退。」
皇帝皺眉撇過頭,直到最後才自稱為「臣」,要不是他答應了裕王的要求,恐怕裕王都不再願意當這個王爺,做他的臣子了。
他重重地揮揮手,讓裕王趕緊退出去。
裕王一打開門,神色一驚。
顧江漓和荷花站在門外,就差把耳朵貼在門邊上了。
這偷聽的架勢,誰看了都說拙劣。
見他開門,顧江漓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雙手捧著一個紅盒子,稍微舉得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