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江漓也就這麼一提,她知道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有了她的警告,這個「風」也會漏得慢一些。
此處不宜久留,裕王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攙扶著她,慢慢走向礦道之外。
另外的幾個傷員也都被攙扶著走了出去。
出了洞口,陽光照射到臉上的一瞬間,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劫後餘生的笑容。
周圍的許多人齊刷刷地衝過去,大多數是他們的親人和感情好的兄弟。
裕王又派了一批人繼續進去救援,盡力搶救那些還在失蹤的匠人。
顧江漓一眼便看到了荷花,以及她身旁的主母。
主母腳步蹣跚地走過來,兩鬢突然多出了好些白髮,看起來一夜老了十幾歲。
她走到顧江漓和裕王跟前,拉著兩人的手,又看著裕王懷中的孩子,淚眼婆娑,聲音哽咽。
「王妃...你身子還好嗎?我方才聽荷花講了,孩子剛出生,你憂心裕王就急著過來了,我這個當母親的,真是對你有愧啊...」
顧江漓搖頭說道:「母親不用說這種話,王爺是我的夫君,是孩子的父親,他的安危對我們來說事關重大,我過來看看,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主母泣不成聲,滿眼感動。
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兒媳都安然無恙,孩子也好好的出生了,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人高興的了。
「王妃,王府有你,是整個王府的福氣。我...我能看看孩子嗎?」
顧江漓笑了笑,裕王的眉眼也極度溫柔,將孩子小心地放到主母的懷裡。
他們一家人喜氣洋洋,其他的人也因為獲得重生而高興。
現場卻有兩個人,臉上並無半點笑意。
一個是痛失慈父的太子。
另一個是想失去兒子卻沒失去的皇帝。
皇帝站在人群的末尾,臉色凝重萬分。
顧江漓趁著主母和裕王對著孩子愛不釋手的檔口,向皇帝的方向走過去。
她走近以後,也沒有行禮,看著皇帝一臉土色,笑著說了一句:
「陛下,有些時候我也很疑惑,到底是死了一個兒子更讓父親痛心呢?還是說這個孩子活著的時候就不認他的父親了更讓父親痛心呢?」
皇帝眉心一跳,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你什麼意思?」
顧江漓聳了聳肩,「就是您的兒子已經不想認您這個爹了。」
「你說什麼?」
顧江漓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又說:
「陛下,與其擔心裕王對您不利,不如擔心擔心您的兒子吧。要是您出了什麼事,最有可能登上帝王寶座的絕對不是裕王......」
她雙眼微眯,眼眸中閃過一道暗光,聲音又低了幾分,「而是太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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