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宮人本就對顧江茹避之不及,為了不自找麻煩,自然不可能主動在顧江茹面前提起這件事。
顧江茹明顯忍不住了,她受不了這種「栽贓」,立刻從皇帝身旁站了出來。
「我知道什麼?從來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我要是知道這些,一定會命令你們打掃的呀!
「況且,你們這些做奴婢的,發現了主殿有蟲蟻難道不應該主動掃除了嗎?還需要事事讓我來吩咐?」
她微微帶著怒氣看向顧江漓,卻看到顧江漓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一瞬間,她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卻又不知道這不詳的感覺從何而來。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荷花被指責了一頓,有些委屈地說道:
「可是...是顧昭儀您不讓我們去顧婕妤的房間打掃的呀,奴婢們不敢違背命令,從顧婕妤來到蘭芳殿以後,沒有宮女太監敢踏進過顧婕妤的房間一步......」
「我......」
顧江茹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如紙。
若說其他的事情她還想辯解一下,因為都是假的。
但是這件事她真的沒辦法辯解,顧江漓來蘭芳殿的時候,她為了讓顧江漓不好過,特意不讓那些宮女太監去服侍她,她只是為了讓顧江漓吃癟而已。
沒想到這件事在今天,竟然會成了她的罪證!
皇帝的臉有些陰沉,向後方的宮人問道:「這宮女說的果真如此?」
那些太監奴婢頭也不敢抬,小雞啄米般的點頭不止。
顧江漓看準時機,將荷花拉到自己身後,對皇帝說:
「陛下,她們定是搞錯了,妹妹待我極好,怎麼可能專程不讓人來服侍我呢?是我自己提出來不需要人服侍的,您別怪妹妹了。」
看似在為顧江茹求情,實則是又一次向她潑髒水。
這個把戲,不就是顧江茹最擅長的嗎?
她如今也融會貫通了。
皇帝冷著臉,看向顧江茹的眼神帶著些不滿。
顧江茹顧不得這些了,這口黑鍋,她怎麼也不肯背下!
「陛下!姐姐你實在太罔顧我的一番苦心了!妹妹看你失去生母,每日悲痛欲絕,擔心那些不懂事的下人叨擾了你休息,才不讓他們去打擾你清淨的。
「難道妹妹這樣的一番苦心,也有錯了嗎?
「還有,妹妹真的不知道您搬去偏殿的事情。
「如若知道您在主殿的那間屋子住不習慣,即便是讓您住到我的房裡,妹妹也是願意的!
「怎麼可能讓您去跟那些卑賤的下人擠在一間屋子呢?」
顧江茹一口一個卑賤的下人,都把顧江漓聽笑了。
難道顧江茹完全注意不到皇帝的臉色難看至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