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衝著男人叫了一句。
下意識地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脖子,卻被男人叫停了。
「別摸,藥還沒幹。」
顧江漓的手一頓。
脖子上的確有股冰冰涼涼的感覺,原來是上了藥了。
她看著男人的背影,心裡暗自發笑。
這將軍也不算冷血無情嘛,還知道替她把藥上了。
看來他也明白他自己那天下手有多重。
「多謝將軍憐愛。」顧江漓故作嬌弱地說道。
將軍回過頭,眉眼之間還是冷漠的。
「別多想,本將軍只是不希望有人看到你脖子上的傷痕,誤以為你我夫妻二人感情不和。
「如此一來,這計劃豈不是要落空。」
顧江漓:「......」
她嘴角抽了抽。
讓她對這個將軍抱有一點美好的幻想也不行嗎?
還非得他自己把這一切打破。
她還是柔柔地開口:「不管如何,還是得多謝將軍考慮周到。」
男人盯著她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
「本將軍不太習慣你這副做作的樣子,還是昨日的模樣比較討人喜歡。」
昨日?
顧江漓的頭腦急速運轉。
昨日是什麼面貌?
發瘋與他交易時候的面貌?
顧江漓抬起頭,「原來將軍喜歡這樣的,早說嘛,我還以為我做一個嬌弱的女子時刻依偎您懷中,會更加讓人相信您與我同墜愛河呢。」
「你我既是夫妻,再叫我將軍,倒是顯得生分了,叫名字吧。」
顧江漓的大腦極速運轉。
這將軍叫什麼名字來著。
好像是...
「謝...時宴?」
「你好像不太確定本將軍的名諱。」
見他沒有反駁,顧江漓吐出一口氣。
「時宴,我從沒這麼叫過將軍的名字,有些不太習慣而已,以後就熟悉了,將軍也叫我江漓吧。」
「好。」他沒有猶豫,直接同意。
「對了時宴,我現在在你的馬車上,外面的將士們都知道你我的關係了?」
「知道了,我說你是我一見鍾情的女子,現在已經是將軍夫人了,回到都城以後,會即刻舉行婚事。這個消息不日便會傳回都城,傳到謝家人的耳朵里的,他們很快會知道,我與一名南臨國的奸細生情,非她不娶。」
顧江漓反問道:
「難道將士他們都沒有質疑過什麼?」
「質疑什麼?我的婚事謝家人都不敢質疑,他們這些做將士的,敢質疑什麼?」
「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