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群老頭已經氣上了頭,說話也不講邏輯了。
「奸細...奸細豈不是更加不堪!一個人人喊打的身份!與軍妓也不相上下!」
顧江漓不留情面地嗤笑道:「堂叔真是老糊塗了。」
「你說什麼!?」
顧江漓了像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他,說道:「且不論我奸細的身份是不是真的,南臨國不日前已經投降了,降書已經跟隨謝家軍送進皇宮。
「從今以後,兩國不再征戰,南臨國自願歸屬北齊,成為我北齊附屬。
「既是屬國,奸細不奸細的,還重要嗎?」
謝家的長輩齊齊一愣。
就連謝時宴也向她投來驚異的目光。
如顧江漓所說。
南臨已經歸屬,從此以後只能唯北齊馬首是瞻。
就連軍隊也不能自由掌控。
這樣一個失去主動權的國,他們的奸細根本無法對北齊造成任何傷害。
且不說顧江漓原本就不是奸細,退一萬步,即便她是,那這個奸細的身份也無法起到任何作用了。
所以,顧江漓目前並沒有任何值得讓人詬病的身份。
她僅僅只是一個被家人背叛坑害,然後被謝時宴搭救的普通女子而已。
謝時宴雙眼一眯。
他有些小瞧自己這個夫人了。
即便今日他一句話也不說,絲毫不為她撐腰,她也有辦法讓謝家這群傢伙氣得七竅生煙。
而現在,正是他們氣得愣神發抖的時候。
「你...」謝大將軍指著顧江漓的鼻子,半天無法組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你巧舌如簧!無論你說什麼,你也與時宴不相匹配!並且對謝家長輩毫無敬意!我謝家絕不會接受你這樣失禮的女人!」
「失禮嗎?」顧江漓天真的反問道:「小女認為已經給謝大將軍足夠的禮數了,相比謝家對我的侮辱之詞,我尚未回報三分呢。」
她眉眼帶笑。
謝時宴則是坐下在一旁愜意地飲茶。
看著謝家這群人被顧江漓氣成這個樣子,他突然覺得這個計策一點也不幼稚了。
相反,相當完美。
眼尾掃過神情恣意的顧江漓,謝時宴的嘴角勾出淡淡的笑意,但很快藏匿於茶盞之中。
兩方爭執不下,最終還是需要一人出來主持大局。
「好了!」拐杖重重擊打於地面,發出沉悶的一聲巨響。
房中之人都在一瞬間收斂氣焰,坐回了自己的座椅之中。
唯有顧江漓站著,看向拐杖的主人。
頭髮花白的謝家祖母蒼老的雙眼似乎能看透世事,顧江漓毫無懼色與這雙蒼老的眼睛相對。
片刻後,謝家祖母發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