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是身為帝王的直覺卻告訴他,今日的事情一定不能得罪了謝時宴和顧江漓。
皇帝清了清嗓子,向謝時宴帶著些討好味道的說道:
「謝將軍,今日之事,朕已經聽說了,李副將此人實在膽大包天,讓你的夫人受了委屈,朕一定不會輕饒,必要為顧姑娘出了這個惡氣。」
李副將聞言,差點嚇尿了。
「陛下!事情並非......」
「你閉嘴!」皇帝勃然大怒,一句話直接剝奪了李副將開口的機會,「朕聽聞此事只覺得萬分心痛!你身為副將,軍職並不低,竟也做出這種憑空污人清白的事情來!
「朕向來最厭惡以口舌生是非之人,割舌之刑對你李副將來說,已經是最輕的責罰了。」
「處置你一人也就罷了,這要是傳揚出去,天下人豈不是要恥笑謝家軍的軍風不正?
「謝家軍軍中出了你這麼一顆老鼠屎,簡直是謝家軍最大的不幸!
「你還有臉在此為自己辯駁?」
皇帝一席話,李副將根本無法反駁。
他說著說著,目光就從李副將身上轉移到了謝時宴身上。
謝時宴並未與皇帝對視,倒是顧江漓迎上了皇帝試探的目光。
皇帝說此話的意圖並不止是痛斥李副將的為人,他更是在提醒謝時宴,希望他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畢竟李副將是謝時宴的手下。
這件事傳出去,李副將這顆老鼠屎必定會壞了謝家軍這整鍋粥。
對謝家軍的名聲不利。
當然了,他最終的目的,還是想堵住李副將的嘴。
只要輕罰於他,他也就不會在恐懼之下吐露出這件事的背後實情,自然也就不會再牽連到公主身上了。
皇帝打著什麼心思,顧江漓能看明白,謝時宴自然也能看明白。
可皇帝打的如意算盤對上謝時宴,註定會落空。
因為對謝時宴來說,謝家軍的名聲,並沒有那麼重要。
「聖上,李副將犯下軍中大忌,他早已不配再做我的副將。
「若是聖上礙於我的顏面,不忍心重重責罰於他,那我就自己來。
「割舌之刑,並不需要特別高深的技巧,我對著南臨國俘虜的時候也沒少做。
「聖上若是不想這御花園中滿是污穢血跡的話,就按照北齊律法處置就行了。」
謝時宴的話不禁讓所有人的背後都生出一陣冷汗。
要是聖上不重處李副將的話,謝將軍就直接在這御花園當著聖上的面對李副將行刑......
敢當著皇帝的面這麼說話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謝時宴一人了。
但是也根本沒有人懷疑謝時宴的話,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確信,他真的做的出來這種事。
皇帝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
倒是靜和公主著急忙慌地開口:「父皇,李副將犯了重罪,該割舌頭就割舌頭嘛!您還猶豫什麼呢?」
割了舌頭,就不能再說出主使的人是誰了呀!
皇帝正想讓靜和公主閉嘴,李副將則是突然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