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顧江漓拉住了他,小聲提醒道:
「他故意的。」
謝時宴深呼吸兩下又站定了。
謝永山還沒說完:「時宴啊時宴,我真不明白,你今日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替你母親報仇嗎?
「難道她對你很好嗎?她給過你任何愛嗎?
「據我所知,她對你的冷漠如同我對你的冷漠一樣啊,為什麼她死了你這麼生氣?
「她刻薄又尖酸,對我沒有好臉色,對其他的人也沒有好臉色。
「對你…不也一樣沒有好臉色?
「生下你之後,她管過你嗎?
「她可以和一個完全不喜歡的男人行男女之事,是一個多麼很辣的女人,你還不明白嗎?」
這一次,謝時宴沒有顧忌到顧江漓的阻攔,直接上前掐住了謝永山的喉嚨。
殺氣在房間中蔓延。
謝時宴咬牙道:「你想死,我馬上就能成全你。」
謝永山的雙瞳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謝時宴,其實我根本不怕死,你要殺就殺吧。
「不妨告訴你,與其說我沒有得到她的心,不如說你與我一樣,也沒有得到過她的愛。
「她來到謝家,就只是為了一件事,那就是生下你,僅此而已。
「她去世的那天,她自己的身體有多虛弱她難道不清楚嗎?可那碗大補的湯,她還是喝了。
「是她自己想死的!
「你知道她對我說什麼嗎?
「她說她從一開始就討厭我,但是為了生下你,不得不來做我的夫人。
「她說她早就想死了,她要回家,回她自己的家,生下你就是她回家唯一的辦法!
「多荒謬的說辭啊,她像個瘋女人一樣,她也一心求死,你能怨誰?」
謝時宴聽著這些,手上越來越用力,謝永山能呼吸到的空氣越發稀薄。
等到他快要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謝時宴突然收手了。
謝永山大口大口的呼氣,咳嗽了好幾聲才恢復過來。
他也學著用嘲諷的口氣問道:「怎麼?心軟了?現在知道我是你爹了?」
謝時宴拍了拍手,似乎想要拍掉手上不乾淨的東西。
「你會死,但是不是這麼輕易的死。我說過了,你的苦日子還沒過夠。」
謝永山挑釁道:「時宴!你有本事就這麼殺了我!不是你一直想讓我死嗎?」
謝時宴拉著顧江漓的手,退出房門。
這一次,他沒有關門。
停在門外,謝時宴背對著謝永山說道:
「你就在這自生自滅吧,能活多久,是你的本事。」
說完,拉著顧江漓往更遠處走去。
任由謝永山在他身後不斷的喊叫,他也絲毫沒有停下腳步。
顧江漓微微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