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開始閉門不出,她身邊的老嫗說老夫人日日吃齋念佛,沒有重要的事情,其他的人就不要去打擾。
謝時宴成為了謝家真真正正的主人。
顧江漓曾在夜裡入睡之前和謝時宴提起這些事。
他們都認為,謝老夫人或許一開始就知道謝永山的結局悽慘。
所以謝時宴將謝永山和劉氏囚禁的時候,謝老夫人從未插手,甚至還告訴謝家的其他人也不准插手此事。
謝時宴說起這件事的時候,眼神淡漠,就像是在說旁人的故事。
「若非祖母強行要求謝永山娶妻,我母親是進不了謝府,當不了謝永山的妻子的。
「祖母是個厲害女人,她精明強幹,獨具慧眼,自然是能看出我母親對謝永山並無半分好意。
「這樣的婚事到頭來,一定會是不好的結局。
「但她在天秤中做出了她認為對的抉擇。
「為了謝家的子嗣,她可以犧牲掉謝永山的婚姻。」
顧江漓與謝老夫人聊過幾次,她的確是個精幹的女人。
謝老夫人看重血脈傳承,所以在她說出她能為謝時宴生下孩子以後,謝老夫人幾乎沒有猶豫地就站到了她這一邊。
可見她不是第一次做出這種抉擇了。
血脈延續和子孫的婚姻,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所以,祖母知道你想要對付謝大將軍的時候只是勸了你兩句,並未真的插手。
「因為她知道,這件事她阻攔不了。」
謝時宴閉上眼,似乎有了入睡的打算。
「她放棄了謝永山,選擇了謝家的安寧。
「她清楚,如果她真的插手,想要保住謝永山,我一定會把整個謝家鬧得家宅不寧。」
顧江漓與他一起閉上眼。
「恭喜你,時宴,如今你已經收穫真正的安寧了。」
謝時宴成為謝家家主,不僅有百姓的支持,就連皇家也忌憚他。
謝家區區幾個旁系根本不足畏懼。
兩人睡得很沉。
天氣逐漸入冬。
顧江漓的生產日也逐步逼近。
她的母親和爺爺時不時就來謝家看她,了解她的身體情況。
每一次來都帶一些祈福求來的平安符或者是補藥之類,希望她生產能夠順利平安。
顧江漓也都留他們吃飯,謝時宴也與顧家人一同用膳。
顧瓚每每都對著謝時宴讚不絕口。
說他年輕有為,疼愛妻子,是個不錯的男兒。
顧江漓每次聽到這些就忍不住偷笑。
她要是告訴爺爺,第一次與謝時宴見面,險些被他掐死見閻王,不知道爺爺還會不會這麼誇獎他。
顧江漓揶揄的眼神總是能被謝時宴發現,接著他便會顯得有些尷尬地認真聽著顧瓚的誇獎,然後謙遜的認下。
幾人之間的氛圍,倒更像是一家人。